那些官员自然不肯示弱,于是,一来二去,商议朝政的垂拱殿就成了各位大臣和曹王的骂架场所,个个吵得面红耳赤,唾沫飞溅,何来权贵风范二字。
最后,曹王一人终究是吵不过大理寺和刑部诸多官员,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向太皇太后诉起了苦,道自己不过是路过,遇见有歹人行凶,一时替赵元佑抱不平才怒杀凶手的,哪成想,自己的一番好心在别人眼里倒成了狼心狗肺。
本就不快赵元佑瞧着殿下一团乌烟瘴气,眉头拧的越发的紧了,其他的官员虽大部分是太皇太后一派的,但瞧见赵元佑如此神色,识相的纷纷闭口不言了。曹王好似察觉不到,哭诉起来没完没了。
他面上不耐越发明显,最后实在忍不住打断道:“曹王,适可而止吧。此乃商议朝政的重要场所,又不是菜市街头,岂容你喧哗干扰,如若不满,可待退下后前往皇祖母寝殿,哭个够。”
曹王被打断,只觉得自己被下了脸面,或许是太皇太后纵容他们惯了,一时也顾不上君臣有别,当即驳斥赵元佑:“我在和你皇祖母讲话,你一个辈插什么嘴。”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但大家都是滑不溜秋的老泥鳅了,便纷纷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赵元佑见全殿的官员鸦雀无声,太皇太后也只顾着轻抚怀中宠物,一时心下无比悲凉,自己好歹是一国之君,何曾被人如此反驳过,更甚的是,满朝官员竟然无人反驳。此时,他往日因故作老成而总是平静的脸此刻盛满怒意,一拍龙案而起,道:“怎么?朕还你不得了?”
曹王见大臣们并无人反驳,太皇太后和雍王也未出言阻止,胆子越发的大了,越发没有忌讳的口出狂言:“汉献帝也自己是皇帝呢,他敢对曹操什么吗?而且,就算你是皇帝,我也是你皇叔,你这般忤逆,是想弃我朝的孝道于不顾吗?”
他竟然将他比作汉献帝!
赵元佑握紧拳头,紧抿嘴唇,见曹王越来越过分,只得下令:“来人!曹王殿前无状,拉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够了,叔侄争吵,何必闹得这样难看。”太皇太后突然出声阻止,进殿的侍卫又纷纷退了出去。
赵元佑望着殿下沉默满朝文武,望着得意洋洋的曹王,望着倾巢退出的侍卫,心感悲凉。曹王明目张胆的出言侮辱他欺负他,高家不把他放在眼里,就连高凤仪这个郡主也敢对他放肆。
如今,他们竟敢在朝堂上放肆了!
赵元佑在殿内环视一圈,人人都低头不语,孤立无援的苍白无力感充斥他的整个身体,他退了一步,又退了一步,不怒反笑,最后仰“哈哈”大笑,孤身踉跄出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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