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一口气,起身离开浴桶,拿方巾擦拭了身体,又换上一身新的衣物,来到赵元佑的房门外。
轻叩房门,沈哲打开一条缝,见了是她,这才让她进去。
她径直走到床前,盯着赵元佑的脸庞不语,期间伸手触了触赵元佑额头,她差点崩溃。
怎么又是这样?怎么又是这样?!
沈哲在她身后解释道:“已经喂过退烧驱寒的汤药了,可官家一直高烧不退,身体滚烫得很。”
良久,她抹了一下脸颊,起身往外走。沈哲拉住她:“你去做什么?”
傅青纾开口,声音有些低沉:“我去让林浩然叫个大夫过来。”
“该准备的他都已经准备了。”沈哲指了指桌上摆的物品,道:“你看,去伤寒的汤药,姜汤,茶水,甚至足够热的地暖,他都准备好了。上一次病好时,太医就过,他的病缠绵太久,恐有病根落下,不能再次受寒。”
傅青纾解开外衣,就要往外冲,被沈哲拦住:“你要干什么?你忘记这两次,你也都是病人了吗?”
傅青纾几乎是哭着吼出声来:“可是他一直退不了烧。”
是的,直到现在为止,赵元佑就好像是她的命脉一样,牢牢把控着她的心。
他安然无恙,她就岁月静好。
他有病有灾,她甚至能拿自己的命去相抵。如今,他退不了烧,那她就用自己的身体,帮他恢复。
沈哲伸手去解外衣,忽然又停住,打开门对傅青纾:“你回去休息吧,你一个姑娘家,这样做,始终不好。你别忘了,还有我呢,哭什么?”沈哲停住的手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动了动,替她拭了泪。
傅青纾收了情绪,一路无言的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并未如沈哲的去休息,而是站在窗前,看着沈哲身着单衣立在雪地里许久,又回到赵元佑的房间。少许片刻后后,又出来,随后又进去,如此反复。她再也站不住,推开门也冲进雪地里,和沈哲并肩而立。
沈哲冻得哆嗦:“不是让你进去休息吗?”
傅青纾笑答道:“我第一受罚跪在雪地里,就是同你一起,这次又怎么可以让你独自一人?”
沈哲闻言发笑,傅青纾也回以一笑,他也不再斥责她,二人只是一同将身子冻得冰冷,又一起回到房间,沈哲爬到床上抱着赵元佑,傅青纾则将冰冷的双手覆在赵元佑额头和脸上……如此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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