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乔氏坐在傅东来身旁,可注意力一直落在傅青纾身上。见她对家里的晚辈还算和气,尤其是傅青瓷,眉里眼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喜爱,心中微微快慰了一些。这明,她的长女心中至少还是有童心的,并没有完全变成一个冷淡疏离的人。
只要她心中还有柔软,哪怕只是一丁点,那么,她还有机会变回以前的那个傅青纾的。
此时,不知傅青瓷又讲了什么,逗得傅青纾开怀大笑,傅乔氏也掩不住的嘴角上扬。
落座的时候,傅之白被安排坐在了傅青纾身旁,而傅青瓷坐在她另一侧,整个饭桌她始终紧抱着傅青纾的左手不放,似乎一放傅青纾就会被人抢走一般,惹得大家又是一阵好笑。
傅之白见她不便,给她二人夹了许多菜,傅青纾连连道谢,又和他了许多话。傅青纾通过罗网和林浩然知道,傅之白现在是太学院乃至整个京兆的风云人物,学识渊博、刻苦认真、策论优秀,又不刻板迂腐,人还长得俊朗,和其他学子乃至学官、院士关系都很好。即便如此,他待人接物始终保持谦和态度,这就更招人喜欢了。虽然还未科考,但京兆已有不少人家托了媒人上门求亲了,甚至还有女子亲自等在侯府门口,只为给他送香囊一类的礼物,惹得他羞红了脸,以后每次出入府都要裹好几层面巾。
傅青纾起这些传闻,傅之白又是一阵脸红,连连给她夹菜:“纾儿妹妹,快些吃菜,等下就凉了。”
傅青纾点点头,笑道:“嗯,菜要吃,但是话也不能停。瓷,你快些告诉姐姐,姐姐不在的日子,府里都发生了什么趣事呀?”
傅青瓷见傅青纾点她的名,兴奋的将众位哥哥姐姐的糗事一一道出,无人幸免,桌上又是一阵笑声。但其他人也不甘示弱,纷纷将傅青瓷的一些“事迹”与傅青纾听,比如她和高凤仪的之争的一些趣事,两个人就好似是前世的冤家,这辈子注定碰不到一起去。只要一见着,就要开始攀比了,从衣服、首饰、吃穿用度,到坐的马车睡得更豪华,谁带的侍女更多,几乎就没有不比的。更甚者,有一次二人竟然还当街对骂,比谁更骄纵蛮横……。
傅青瓷不开心了,不满的撅着嘴,拍着大腿反驳道:“你们胡,胡胡!姐姐,你不要听他们瞎,我原本没想和高凤仪那妮子争得的,谁让她仗着自己的身份,将姐姐你推下了水,害你病那么久。我当然不能放过她呀。”
傅青纾心里一暖,她抱紧傅青瓷,宽慰道:“瓷,以后看见高凤仪不能称她为妮子,要叫郡主,知道吗?就像你看见淑寿要叫公主,看见府尹要叫大人,每日早晚要给母亲晨昏定省,是一样的道理。这个世间,是有礼法存在的,既然存于世,那就得遵循世间礼法。”
傅青纾道:“可是我叫她妮子,她也没有怪我呀。”
傅青纾柔柔一笑:“她不怪你,那是她大度,但你却不能有恃无恐,乱了礼法。而且,这件事她已经跟姐姐道过歉了,你不必再为姐姐执着了。”
傅青瓷依旧撅着嘴:“姐姐你这是要我示弱屈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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