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脚就要踹门。
江午看白鸟踹了一路门,乖乖地不敢吱声。
实验室大门是用什么做的他不知道,但是总归是金属做的,并且有相当的厚度。
然而这些金属门,在白鸟的脚下,一个比一个变形的厉害。
踹开门,入目的是一片暗红色。
屋内全是血,血液已经凝结。
在门口倒着一个看起来**岁的孩子,瘦骨嶙峋的,留着一头长长的黑发。
这好像是一间手术室。
里面有着各种医疗器材,还有装满防腐剂的玻璃瓶子。
白鸟走进了实验室,上前翻开那些倒地的研究员。
他们大多数人的眼中都带着惊恐,死亡的时候面目扭曲,像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而这里面的人,死法也各不相同。
白鸟走到离手术台最近的人身边,用镊子拨动着对方沾满鲜血的衣服。
找到了,伤口在腹部,像是一瞬间被刀刃刺穿了腹部。不过,这人倒下的姿势有点奇怪,白鸟试着还原了一下这人生前的姿势,发现,那把所谓的刀竟然是手术台上的人刺进去的。
而其他人,有被勒死的,有被咬断了脖子的,还有像是互相斗殴而死的……
白鸟走到了门口,看着那个倒地的孩子,眼中冰冷。
“起来。”她用脚尖踢了那孩子一下。
孩子身上也沾着许多鲜血,只不过这血是谁的还有待商酌。
“我再说最后一遍,起来。”
地下没有声息,那孩子像是真的晕了过去。
“走吧。”白鸟遂不管孩子,拽过江午转身就走。
江午朝后看了一眼,面色发青。
那浓郁的血腥味儿和各种鲜血淋漓的死法,给他带来了一点心理阴影。
而那孩子……
江午心里已经把他和大魔王画等号了,尽管他很可能是个防卫过当的受害者。
走出去一步、两步、三步……
当离实验室有了三五十步的距离后,身后有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跟了上来。
是那个孩子。
他看上去十分虚弱,眉宇中带着一股麻木。
但是他还是跟了上来。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大褂,像是从研究员身上脱下来的。白大褂上还沾着血迹,不过扣子却是从头到尾一个不落地扣着。
站起来后,江午发现他的头发尤其的长,披散下来的头发可以触到膝盖,在这个年龄显得有些不正常。
小家伙光着脚,在后面跌跌撞撞地跟着,不发一言,他走过的地面,留下一串血色的脚印。
走着走着,白鸟停下来了。
她自然不是在等小家伙,而是,前面又出现了一队人马。
这队人马,个个带着防毒面具。
咣当一声,一面由四块三角形金属板组成的墙壁截断了后路,而在他们的前方,同样有金属板从墙壁中探出,然后嵌合成一面新的墙壁。
“呀……”白鸟意味不明地说道。
“先憋一会儿气吧。”她说完,把手放在了江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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