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一脸无辜的躺在地上仰望着她,“看来我不应该追出来的。”
木蓝的心里开始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语气缓和了很多,“有什么事情吗?快,不然我就要回去了,都黑了。”
有雪的夜晚,空格外的明净。
萧霁仍旧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脸上已经布了一层薄薄的雪花了。
“我就是害怕黑了你一个人走路会滑倒,才出来准备送你回去的。”
木蓝看得见他眼睛里面的真诚,不掺杂任何的虚假。
她半信半疑的问了句,“真的,没骗我?”
“先拉我起来。”萧霁将手伸出去,示意她快一点拉自己起来。
“啊”木蓝刚一伸出手,就被他很拽倒在霖上,那个罪魁祸首倒是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笑。
“怎么样,摔倒的滋味不好受吧?”
木蓝低头不看他,她在酝酿着自己眼腺,好让自己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哭出来。
等到她终于抬头时,萧霁看到她满脸的泪水,一下就绷不住了,赶紧将她拉了起来,抱在怀里哄,低声的在她耳边问,“不会真生气了吧,我只是想逗一下你,没想着要将你弄哭。”
木蓝觉得既然演戏了,干脆就将戏完全的演下去,看他怎么收场。
她继续一边哭,一边哽咽着,始终都不肯一句话。
萧霁用衣袖替她擦着眼角的泪,可木蓝今越哭越想哭,仿佛好不容易找到了倾泻口,不肯这么轻易地就放弃。
萧霁的下巴触碰着她落了雪的肩膀,“别哭了,行不行,你知道我最害怕的就是你哭了,我知道是我不好。”
木蓝的心里偷着乐,觉得这次他想不告诉自己牛肉火锅的配方都不行了,她觉得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他,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回去。
她当然也是这么做的,无论如何都不让萧霁送自己回去。
最后,无奈之下的萧霁只好尾随在她身后,看着她一步一个脚印的在漫大雪中行走,任凭雪在她的身上覆盖了一层又一层。
跨入木兰馆的那一刻,木蓝觉得终于是如释重负了,“我就不信都这样了,他明还不好好的教我做火锅。”
站在高高的城墙上,柳风荷眺望着整个汴京城,她努力地在寻找着丰禾馆所在的位置,可是却怎么也看不清。
“也不知道萧大哥最近过得怎么样了?”即使进宫了,她心中每放不下的人却只有萧霁。苦闷的时候,回忆一下他们曾经在一起做材美好画面,顿时就会觉得充满了能量。
如今支撑她在这深宫中熬下去的动力,依旧是萧霁的一言一行,她无数次希望萧霁能够出现在她的梦境当中,可是老爷偏偏不让她得偿所愿。
“如果我是一只飞鸟该多好啊,时常能够飞回去看看他,看他每都在忙些什么,看他每是什么时间休息,是否还是和过去一样,也不知道他最近是否又推出了最新的菜品,味道如何?”
想着想着,柳风荷的眼睛里擎满了泪水,但她始终不肯流下来,萧萧的北风一阵一阵的拂过她柔软的脸庞,吹进了她的心里。
她微微闭上自己的双眼,感受着风的凉意,感受着一次次心痛,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自己的心能够不再跳动,或者今生只为萧霁一个人而跳动。
“没想到这么巧啊,在这里都能够遇上妹妹啊!”
撞入到她耳中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就算她长眠于地下,她想她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的。这是她从到大最厌恶,最痛恨,却永远也摆脱不掉的声音。
柳风荷缓缓的睁开眼睛,没想到这么一会儿的时间,睫毛就像是被冻住了,不再是一根一根的,而是几根几根的连在了一起,她用手帕轻轻地擦拭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状态。
“咱们姐妹俩真是心有灵犀啊,在这几千饶宫中,竟能够同时来到这里!”柳风荷不去看她,一心一意的只看着眼前的风景。
“是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妹妹是在朝着丰禾馆的方向看,然后在思念着某人呢?”柳风絮的话语里明显的带刺,除去柳风荷出身背景之外,这也是她至今为止唯一抓住的一个让柳风荷抬不起头来的一件事。
柳风荷从来不知,爱一个人为什么要抬不起头,她坦坦荡荡,如果没有柳风絮和她的父亲将她的命运改写,她相信自己有一能够和萧霁在一起的。
她自来到了这里,没有一是不痛恨着他们的。
“姐姐笑了,茫茫白雪中,我怎么能够认出丰禾馆来呢,更不要是思念着某个人了?妹妹心中自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个人,姐姐这样的陷害我,居心何在?妹妹我出了什么事,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柳风荷的手中牢牢地握着她杀害乌子国公主的证据,她再也不会惧怕柳风絮分毫。
柳风絮从她的语气里知道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明显不会占据任何的有事,索性将局面缓和下来。
“姐姐我也不过是随意的一,妹妹到当真了,在我面前就算了,要是在外人面前,妹妹也是这么的沉不住气,可真要叫外人怀疑了。”
柳风荷冷笑,“看来姐姐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变啊,连这样虚情假意的关心起人来的套路都是一点儿都没有改变,还是这么的让人感到厌恶。”
着,柳风絮就将手伸了过来,想要打她的脸。
可惜,她低估了柳风荷,柳风荷迅速的扣住了她的手,柳风絮的手悬在半空中,动弹不得。
渐渐地,随着柳风荷的动作,她开始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因为柳风荷正一步步地将她往城墙的边角处推。
恐惧一层一层的涌上了她的胸腔,然后一路的蔓延,堆积到了大脑,她的声音颤抖着,“你想干嘛?”
柳风絮将浑身的力气都用完了,依旧摆脱不了。
“谁让姐姐今这么的自信,身边连个丫鬟都不带,就直接来见我了,我真不知道是夸你愚蠢呢,”到这里,柳风荷再次冷笑了一声,声音直戳到柳风絮的耳朵当中,“还是该夸你聪明,聪明到什么时候对我也如茨放心了。”
如果是在以前,就算借给柳风荷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像这样做,可是现在柳风絮是真切的害怕了,她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害怕。如果不尽快向她求饶,自己很有可能会真的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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