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那声音,木蓝就越加坚信自己心中的猜想。
果不其然,是沈擎,将她的员工们全部都绑起来了。
木蓝放下手中牵着信差的绳子,神情十分的淡定。这一幕,多么熟悉啊。不久前,木老爷以及木绍还在世,赵亭烨还是九王爷时,沈擎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员工的。
如今只不过是将从前的那一幕,拿过来重新演绎一遍罢了,木蓝又何须惊讶?
“早上好啊,表哥!”木蓝的笑容无可挑剔,真的像只是在简单的和他问好。
只有一条腿的沈擎转过身来,并不意外,像是早就知道木蓝今早上会回来,而眼前的画面,都像是故意要让她看见一样。
木蓝并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是什么药,目前只能见招拆眨
“原来是表妹啊,”虽然他的脸上带着笑容,但是十分的狰狞,让人看了有些后怕。
“今又是为什么来我店里?”
木蓝看到她的员工们都被人用绳子给绑了起来,现在就差没有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了。
她在努力地将自己的怒火一点一点的往下压,因为这里只有她一个人,不能够轻举妄动,否则发生什么,她自己也不敢保证。
目前她最想知道,沈擎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究竟是谁给他的权力,让他敢这么的放肆。
“表妹消失了这么长时间,连声招呼也没有打,我作为木架的一份子,当然有义务来这里看看。只是,这些员工竟然不欢迎我,账本不给我看就算了,我来了也不欢迎一下,连酒菜都不给我准备着。”
“”木蓝听着他的,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像沈擎这样的人呢?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现在我已经回来了,而且这里是我的馆,你可以带着你的人离开了。”木蓝本想继续,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踏进木兰馆,不要影响我们做生意。
目前为止,冲突还没有抵达高潮,木蓝自然就将后半句话给咽下了肚子里去了。
“姑父和大哥离开后,木家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们俩应该齐心协力,共同将馆打理好。”
不提木老爷还好,他一提,木蓝就想起了木老爷刚去世的时候,有人曾见他慌忙地从木老爷的屋子里面走出来。
而后,她让团子派去跟踪他的人也都无缘无故的就消失了,只不过她一心只有馆和做材事情要忙。
很多和做菜无关,但却十分重要的事情都被她给遗忘了。有时候生活就是这样,如果不一一将那些事情处理完,它们就会一直缠着你,影响着你做真正重要的事情。
木蓝想着,是时候将她及馆员工们所怀疑的事情一一查清楚了,只有这样,她才能够真正的管理好木兰馆,真正的静下心来准备厨艺大赛。
“我爹在世的时候,这个馆就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更不要他去世以后。木府的人宽厚仁慈,从养育了你,在你面临困难时,依旧不离不弃,给你一条生路。你倒好,偏偏放着安稳的日子不过,到处的惹是生非。”
“安稳的日子?惹是生非?”沈擎冷笑着重复木蓝的话语,觉得十分的可笑,“我的这条腿,是为了你们木府而断的,准确的来,是为了这间馆而断的。”
这才是他的痛处。
“我一个好好的人,现在成了这样,你还和我这些?”
木蓝并不为之所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弄出来的,如今他却将所有的过错都往别人身上推。
“所以我看在你多年来对木府的付出,今仍然喊你一声表哥,很多的事情我不出来,不代表我不知道,或者你可以一直的隐瞒下去。”
沈擎的脸色微微有了波动,像是想到了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终究还是有所触动了,木蓝就是要等这样的时刻,使他变得被动,使话语权牢牢地掌握在自己的手郑
“爹去世后不久,有人和我,你匆匆忙忙的从他院子里面出来,不久后爹就去世了。”木蓝笑着摇摇头,“所以,表哥,我想要问问你,你究竟对我爹了些什么,或是做了些什么,直接或是间接的导致了他的去世。”
沈擎的眼神开始闪烁,飘忽着,又像是在逃避着木蓝的眼光。
而此时,木蓝正一刻不停的盯着他看,仔细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另外,表哥可知为什么木府库房里面的金银珠宝在一的变少?”这件事源于木蓝去江南之前,一洗儿在街上撞见了木府的老管家,谁知老管家一看到洗儿就闪闪躲躲,慌张的像是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了一样。
洗儿回去将这件事情告诉了木蓝,木蓝第二将老管家喊到馆里面来问,便知道了这件事。
他让老管家继续装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在沈擎面前继续不动声色为他做着这些事,为的就是有一能够揭穿他。
“库房里面的东西我怎么知道?木府的人都知道,有专门的人看管。木家规矩严,之前即使是木老爷和大哥进去,也得登记,更不要是我了。你如果不放心,尽管查就是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看你是不到黄河心不死才对,表哥非得让我将老管家请过来和你对质吗?你以家人威胁他,让他一次次的去库房替你取那些财务。我就好奇了,表哥整待在木府里面,不愁吃不愁穿的,为什么要那么多地身外之物,亦或是表哥想要隐藏些什么。”
木蓝一点一点的在攻破他的心理防线,只要是人就会有牵挂和害怕之处。目前对于沈擎来,他的确没有什么牵挂了,这个世间只有他一个人,可是他有害怕的事情,木蓝能够感觉到,他不是一般的害怕。
他越是这样,木蓝就越是想要知道真相。
即使隔了数月,沈擎依旧不是木蓝的对手,这倒不是木蓝太聪明了,而是沈擎太轻敌了。
“事到如今,这也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不定你事先和老管家商量好了,想要嫁祸于我。”
木蓝搬了个镂空的石凳过来,站了太久,她想要坐着和他话了。
“你只是断了一条腿,又不是没有了脑子,怎么还是和过去一样,那么冲动呢?如果我今不回来,你是不是打算将馆占为己有了?”木蓝语气很自然,最初的那些紧张也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有很多时候,当敌人感到害怕的时候,这同时也是我们即将要取得胜利的时刻。
沈擎没有话,只是目光看上去有些呆滞。
“如果你真的那么喜欢馆,你大可以自己去重新开一家,我允许你拿木府的钱,只是,在这之后,你必须搬离出去,从此你和木家没有任何关系。”
沈擎怎么可能没有想到过这些呢?只是太过于冒险,木府虽然早已名存实亡了,但是还有木蓝。还有这个他心底最痛恨的人,在保护着他,因为木蓝,木府在新帝登基后还一直被保留着。其他类似于木府的家族,家产早已被上交国库了。
“如果我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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