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峰幽幽提醒道:“大将军司命和徐如松在秀城不是打退了你的进攻吗?”
“那次最多算平手!”房若轩后背上的绒毛都差点炸起来,“再说了要不是我顾及秀城的平民,再加上我要脸,不愿意胜之不武,你们那将军和狗头军师早就被我俘虏了!”
“失败者总有理由,这样的借口,我听得多了。”
她说的是真的!
“操,不信我!”房若轩气得开始捏拳头,不自觉涌动内力,手腕被银针刺穿之处却尖锐地疼了起来,她疼得蹲下了身子,双手手腕都是一样的疼,不知道用哪个手捂哪个手腕比较好。
饶是岚峰也没想到她这么莽,被银针封穴还敢动内力,连忙厉色道:“别动内力,停下!”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要命的疼痛终于开始散去。房若轩缓慢地抬眼,发现岚峰一脸大汗,忍不住调侃道:“岚峰大人,这是在关心我?”
岚峰眯了眯眼睛,“我是怕你疼死了,国主那边不好交代!”
“哦,你巴不得我死呢,这一茬怎么给忘了。”房若轩轻笑道,“只不过,岚峰大人,以你的聪明才智,难道不能在之前的押送途中‘一不小心’把我杀了,或者‘一个手滑’送我去河里喂鱼吗?”
岚峰怔住了。
“祁东国主对你如此器重,肯定不会因为无心之失而过于为难你吧?你往我骨头里钉钉子,用银针封我穴,怎么就没下手杀我呢?”
······
三天后。
祁东还真让房若轩来到了操练场。只不过她被迫戴着面具和沉重的镣铐,走一步都费劲,更别说逃跑。
“别那么紧张了,我跑不了的。”房若轩摊着手,向岚峰展示了一下手腕上的钉子和铁链子,“都成这样了,别说是我,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没法挪动一步的好吗?”
岚峰抿了抿嘴,没说什么。
一旁的左相倒是从中看出了点什么,对国主耳语道:“我看,岚峰这小子是要动心了,最好还是注意着点。”
没想到岚峰武功高超,耳聪目明,把这句话听了个一清二楚。就在他隐隐要发怒之际,房若轩又要求道:“拿纸笔来。”
“什么?”
房若轩的目光从黑压压的东上士兵们身上收回,淡淡地与岚峰相对:“不是要排兵布阵吗,怎么,你们敢让我亲自上阵排列阵法?”
在涉及兵法相关的问题时,房若轩近期以来的吊儿郎当插科打诨全部消失不见,没了她调笑的眼神,岚峰感觉还真有点不对劲。
“哦,对了。”
岚峰拿来纸笔递给房若轩,看她艰难地挽起袖口,戴着镣铐开始认真画图,不由得又抿了抿嘴。
房若轩垂着眉眼,冷汗涟涟,一部分是因为戴着镣铐而吃力,另一部分是因为自己正在瞎画一气,有些心虚。在场的都是内行人,她胡乱糊弄的阵法极其容易被拆穿,必须想一个能够吸引走他们全部注意力的事情。
她灵光一闪,张口就来:“那个人,好像是我们澹月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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