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从云层穿透的阳光照耀的并不强烈,微风中透着些许凉意,可能是刚从昏暗的牢狱中走出来,也许是刚流过泪眼睛不适应,千初竟觉得这阳光甚是刺眼。
“不行。”千初平静了一些,用手擦干净脸上的泪渍,又揉了揉眼睛,深深呼出一口气来,“我质问也要拿出气势来!”说罢,千初便直往药阁方向走去。
此时,玄漠正和药老玄泽一边商量着事,一边从放置陆启菲尸首的房间走了出来。只见玄漠双手后负,神情复杂地听着玄泽的推测。
“虽她没有被下药的痕迹,但奇怪的是……”玄泽摸了摸胡须,“她身上怎么会有药阁宁神香的气息,她沾染上的一点,就说明她与药阁的弟子接触过。”
“实属正常,药阁弟子入伏羲洞,并不以猎杀异兽为目的,多是为考察,也为其他弟子提供救治,启菲也许受了伤,才找药阁弟子请求救治。”玄漠回道。
玄泽问言,连忙摇了摇头:“不不不,有女弟子曾为她查验过,除了那一出致命伤,并无其它伤口,就算是内伤,也没达到需要救治的地步。”
玄漠陷入了沉思,丝毫没有察觉到千初已经站在他们身后多时,且两人的对话听了个完完整整。
“两位师尊。”千初突然出声。
玄泽被吓了一跳,胡须一抖一抖地转过了身,而玄漠则反应平平。
“你这臭丫头,大早上的就在这里吓唬人呢!”玄泽不客气道。
“两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被我吓到?”千初回了句。
“你这丫头……”玄泽刚要说话,却被千初打断了。“药老您就歇着吧,骂我多费劲儿啊。”又转过头对玄漠厉声说道。
“我徒弟背后的伤是怎么回事,原来你们惩戒堂也奉行屈打成招的那一套吗!”
玄漠见千初语气不善,回道:“前日宋棋是抽打境知弦背后一鞭子,我已经惩戒过他了。”
“一鞭子!一鞭子能让他后背伤成那样!玄漠,你不要护短护的太过分了!”
玄漠听到这话,立马就皱起了眉。千初紧接着说:“他那后背,可是有你们惩戒堂那鞭子留下的几十道鞭痕!慢着……”千初回过神来。
“你刚刚提到……宋棋?”
见玄漠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千初心中却有了打算。“玄漠,你且听好,待我找到伤我徒弟之人,定会将那鞭伤加倍奉还在那人身上!不过,我可不会轻易就这么放过他,在真相大白之时,我会一并算总账!”
玄漠想要拉住千初的袖子,却因她走的太快,玄漠的手指只碰到了千初的袖角。“千初!”听见玄漠在叫她,千初却没有停住脚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见千初离开,玄漠立马向在一旁看好戏似的玄泽告了辞,匆匆回到剑阁,直接便来到了牢狱中,见境知弦还呆坐在铁栅门前,盯着自己的指尖,开口道:“谁伤了你?”
听见玄漠说话,境知弦立即缓过神来,苦笑道:“这倒不是什么要紧事,请师尊帮我把师傅看好,免得她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玄漠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褚千初现在也不见得能信他,听他的话,毕竟,她的徒弟,是在他玄漠眼皮子底下出的事……
傍晚,小黑与馒头在辞卿阁门口并排坐着,它们的目光紧紧盯着身前的路口,不时用后脚蹬蹬耳朵,连摇尾巴的频率都是一致的。
终于,它们等到了千初姗姗来迟的身影。
“褚千初!你终于回来了!你这一天都去哪儿了?”小黑跳了跳,说道。“你快点把辞卿阁里的那只鬼赶出去!我快受不了他了!”
都变成鬼了怎么还这么能说,整天叨叨的让它的猫脑仁儿疼。
“药阁,剑阁,后山,我忙着呢。”突然反应过来小黑的后半段话,千初困惑道:“什么……鬼?”在小黑的催促下,千初走进了辞卿阁,一猫一虎紧随其后。
“丫头,我求你帮帮我~”伴随着声音,千初感觉身边一阵冷风袭过,面前就多出了一个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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