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为何在你被那两个魔族打的奄奄一息之时,我父亲就赶来了呢?我们本想着将你连着那两个魔族一同击杀,就是念到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放你一马,可你偏偏不识趣,又要上这天应山来,当然,这次我们不会留情!”
“安宁,你在骗我。”於于烬语气坚定。
叶安宁走到於于烬面前,却不靠近,她背过手,藏起了她不再完整的双手,尽管还在发着烧,但面前的形势让她不得不打起精神来。
“骗你?我一早就知你接近我,就是为了什么,当然,你要的东西,我无法确定,只能让你跟着我,后来……”叶安宁轻笑了一下,“我看见了魔君给你的密令,所性将计就计,同你演了一场伉俪情深的戏码,就是为了将你带到天应山附近,若我能困着你不回魔界便好,但是那两个居然认出了你,还让你说出了那修复内丹的秘法,我就不得不采取一些措施了。”
“孩子呢?”於于烬咬着牙,紧盯着叶安宁的双眼,试图找到她眼中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可是,他失败了,叶安宁眼中,满是对他的不屑。
“你认为我会留下这个孽种吗?”
果然,於于烬扫了一眼叶安宁平坦的小腹,心如死灰。
“你若识相,就乖乖放下剑,甘愿被囚禁在这天应山。”叶安宁放下了手,背过身,不再看於于烬,这样,也让他不能看见自己流下的泪。
只有这样……他才能活……
时间仿佛停顿住了,玄翼三人不语,虽然他们吃惊于叶安宁竟用这种方式救下於于烬的命,可是,他们依旧无任何动作,静待事态的发展。
“哈哈哈!”於于烬仰天大笑,“我於于烬,今日竟处于如此境地。”
众人都以为他已是困兽,无力挣扎,却没成想,他做出了一个出乎众人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的举动,他突然站起,自毁内丹,直挺挺的撞上了玄佰手中的剑。
“噗——”那剑直接捅过了於于烬的心口。
叶安宁转身,见到於于烬此时的状态,瞬间冲了上去,玄佰也未料到事态会如此突变,霎时送开了握着剑的手。
於于烬躺在叶安宁怀里,已没了生息。
“安宁。”玄泽轻唤着紧紧盯着於于烬面孔的叶安宁。
叶安宁摇了摇头,似在同死去的於于烬说话。“你可真是愚笨,我都这般欺骗你了。”话音刚落,她便站起身,抽出插入於于烬心口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安宁!”玄泽焦急大喊,“你这是作甚!”
“安宁今日就求父亲,与各位师伯一件事,让我带着他走。”那剑已经在叶安宁的颈上划出一道细痕。
玄泽企图走上叶安宁身前,却生生被叶安宁脖子上更深的伤口给吓住,停住了脚步。
“安宁啊……你不可胡来,你就一点也不在乎你父亲我了吗?”玄泽落下泪来。
见到玄泽浑浊的泪淌了下来,叶安宁也已是泣不成声,“父亲,您的恩情,请允许不孝女来世再报!”
说话这话,叶安宁的目光越发坚定,她放下了长剑,又从腰旁拿起她一早备好,若是无法支撑着活下去,就自杀用的匕首,放在了颈侧,用一只手臂扶起於于烬的尸首,瘦弱的身躯支撑住他身体的重量,慢慢地走了起来。
众人不敢阻拦叶安宁的步伐,只得跟着她,眼睁睁地见叶安宁带着於于烬的尸体,跃下万丈涯,又进入了伏羲洞。
的确,叶安宁欠於于烬的是情债,却也用自己的性命偿还了,若她选择不顾於于烬,凭玄泽的医术,她又怎么不能多活几十年,千初看完这一切,心中如是想道。
“轰……”千初的视野又是一阵强烈的白光,伴随着身体意识的渐渐恢复,自己意识道,也是该醒来了……
“师傅?”千初醒来,入眼的就是境知弦放大的脸。千初眨了眨眼,随即用手掌将境知弦的脸推开,“我没事,放心。”
随即,千初从境知弦怀中起身,来到於于烬身前,“你,跟我进这房里一趟。”
千初拿起伞,引着於于烬入了那几乎无法遮挡房内人身影的破败房间。
“师傅,你作甚?”境知弦疑问道。
“子燐,你先在外面等着我,不许偷听。”千初威胁道,於于烬的身份,境知弦应该不知,所以,还是暂时瞒着他最好。就千初所知,当年境知弦的父君境睿乾败给境仇燚,内丹收损也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如果境知弦知道这件事,再一细想,追究起於于烬未能带给魔君修复内丹的方法与材料,事情就不再好收场了。
于是,被千初“抛弃”的境知弦,垂头丧气,却又无可奈何地站在了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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