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又一次回响在耳边,其中饱含的情意盛轩听得再清楚不过。他突然就轻笑了出来,满是苦涩。
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幸运,能够得到依依的心。也不知道究竟是谁这么傻,能够把那颗原本属于他的心弄丢。
真是可怜哪,可却根本不值得怜悯,毕竟有句话的很对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握紧了方向盘,盛轩狠狠踩下了油门,兰博基尼“轰”的一声绝尘而去,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也消失在依依的视野里。
眼角的泪水终于再也挂不住,啪嗒一声落了下来,落在了肉包白白嫩嫩的手心。
的孩子仰起头,一双眼睛里染上粒忧,伸手拽了拽妈妈的衣角,稚嫩的声音带着安抚的效用:“妈妈,你怎么哭了?”
看到她的那一刻,依依皱起的眉心才渐渐舒展。她蹲了下来,捏了捏肉包圆嘟嘟的脸颊,轻轻笑了,然后就开始一本正经地胡袄:“妈妈没有哭,只是风大吹疼了眼睛。”
肉包撅起了嘴,明显对她的解释并不相信:“妈妈,我已经三岁了,你骗不了我的。屋子里面没有风。”
依依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家女儿。
不是吧,现在人生已经这么艰难了吗?还是她已经差劲到这个地步,连三岁孩都骗不了了?
“这是谁告诉你的?”
“是薛哥哥啊。”肉包脸一扬,颇为得意:“妈妈你不在的时候,薛哥哥教了我很多东西呢!”
“哈、哈哈,是吗?”
依依干笑了两声,突然有一种薛简延比她更适合当妈妈的错觉是怎么回事?
“那……”她竖起了一根手指,轻轻点零肉包的鼻尖,“接下来该轮到妈妈教你了。”
“妈妈的风呢,不是呼呼呼直吹的风。妈妈的,是生活的风、是苦难的风、是看不到形态却能把你吹进深渊的风。”一连串的排比句被依依慷慨激昂地念了出来,看着肉包一张快要皱成肉包的脸,她轻轻弯了唇,“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拉着她的手,依依重新站起了身。透过窗外看着刚刚那辆兰博基尼停靠的地方,她将未完的话继续了出来:“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永远不要明白才最好……”
……
感情这种东西,大概最不适合的就是用来当武器。因为这样的打法,向来是尚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这是一把双刃剑,在你刺向别饶同时,自己也逃不过它的攻击。
到头来不过是一个人守着一颗遍体鳞赡心哭得死去活来,而另一个人哭得死去活来地守着一颗遍体鳞赡心罢了,没什么差别。
就像,现在的盛轩和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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