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言这个人，很多话都不会出口，只喜欢靠行动表达。那好，她也来表达好了，用往后一辈子的时间去好好表达。

这是遇到谭萱以后的幡然顿悟，而在遇到谭萱以前，宋钰对此根本没有一点意识。

就像现在，看着盛言一勺一勺地喂自己喝着粥，她都已经有点分不清，生病发烧的究竟是她，还是他了。

将碗里的最后一勺粥喂给她，盛言抬手替她擦了擦嘴角，动作自然得让宋钰再一次羞红了脸：“晚上想吃什么可以提前告诉我，不过记得，你只能吃清淡的。”

原本他的前半句话出来，宋钰的眼睛里就已经冒了光，毕竟这几因为生病一直都没有什么胃口。可等他的后半句话出来，她眼睛里的光又黯淡了下去，换成了满满的失望：“只能吃清淡的吗？可我感觉自己的胃口已经好很多了……”

委屈巴巴的样子再加上那哀求的语气，盛言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不允许，他可能真的就答应了。

“胃口好了也并不代表身体好了。”盛言看着她的眼睛，态度坚决地又重复了一遍：“你只能吃清淡的。”

“……那好吧。”

见到宋钰垂下了脑袋妥协，盛言没忍住地伸手在她头顶揉了揉：“想好了就告诉我。”

宋钰乖巧地点零头，却在他转过身就要走的时候猛地拽住了他的袖口：“你不觉得你对我太好了吗？”

今的她胆子似乎格外大，平常敢想不敢的话、敢想不敢做的事全都了做了，也不知道这样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盛言转过了身，一双眸子沉沉地望着她，只了两个字：“觉得。”

“那为什么……”

“宋钰，”他的声音截断了她还没有问完的话，只用着无比坚定的语气安抚着她那颗脆弱的心，“有些事情不需要一次又一次地确认，去相信就好。”

相信就好……

她没有不相信，他的话她是信的，她只是……

“可我怕，万一……”

“没有万一。”今的盛言似乎格外喜欢打断她的话，也像是根本就不打算给她机会出那些藏在心底的无谓的忧虑：“没有万一，有我在，永远都不会有那个万一。”

低沉磁性的嗓音一下下地敲击着耳膜，带来的是比眼神更加灼热的呼吸，他一点点地靠近，近到连眼睫毛都清晰可数。宋钰想，自己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除了紧紧攀附着眼前的他，几乎没有第二种选择。可偏偏，他的气息才是让她沉溺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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