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繁华热闹的主街,苗苗才松了绷紧的神经,就这么跑出来了,亏刚刚都吓出一身冷汗,估计回去该洗一洗了。
“小姐,苗苗不太明白,您为什么说,他日还人家银子啊?”
苗苗小脑袋想了好久也没明白,小姐刚刚已经听到了人家是谁,只要命俞叔把钱送过去就好了,这要是拖着,万一人家图谋不轨怎么办?小姐能打得过人家不?不过人家也长得好看,是她见过的男子里面最好看的一个,小姐应该不会吃亏!
秦商不知道苗苗脑袋瓜里正琢磨啥,笑道,“苗苗,你以为刚刚开口帮我们的是谁?”
“不是谢小侯吗?”
苗苗眨着眼睛,对于秦商的问题,露出一脸困惑。
秦商摇头叹息,解释道,“他只是掏腰带的,真正肯帮我们的人,在竹帘之内。”
苗苗步子一停,“哈?那这谢小侯好傻啊,干嘛帮别人掏钱呐!”
秦商无奈地叹了叹气,伸手捏了捏苗苗的脸颊,“走啦,回去。”
苗苗吃痛,揉揉被秦商掐过的地方,嘟喃道,小姐干嘛真掐我啊,总感觉小姐蓄谋已久了。
走在前头的辛商回头一笑,“苗苗,你再不快点,俞叔就来抓我们了。”
苗苗赶忙小跑跟上。
***
秦商苗苗俞叔三人是上午出府,回来时却是快日落西山了。他们才入府门,便听到一阵冷嘲热讽,“哟,这大小姐总算知道回来了?亏得让我们一大家子等着,还那么磨磨蹭蹭做什么,老太君在主厅等了许久了!”
苗苗瞪着这个衣着华丽,头戴镶玉珠钗的女子,小声的寻问秦商,“小姐,这个是谁啊?”
“大夫人的养女,墨萱小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不瘟不火,却足以让门外的侍卫、经过的丫鬟听见。
墨萱杏目一瞪,指着秦商,恼怒道,“你!”
秦商径直略过墨萱,和苗苗一起往主厅走去。
*
“小姐,你好像对秦府挺熟的,竟然不用那个谁引路啊!”
苗苗小步跟着,只觉得小姐愈发地像老爷的女儿了,忒有风范了。
秦商淡笑,心道,昨儿个跟小沧溜了一圈秦府可不是白溜的。
及至主厅。
虽说方才墨萱已经告知有很多人在主厅,但真正见到这么多穿着华丽,或老或少的人儿聚在一处,她一出现,便齐齐地看向她,她还是有些吃惊。
坐在主位上的老太君是最先说话的,“商丫头过来,快些见过你大姨娘。”
秦商闻言走向老太君,眼神懵懂的看着她,示意自己不清楚哪位是大姨娘,实则,若她猜的不错,那右下第一个位置上,身穿窄袖长襟服,头戴瑁珑珍珠钗,盘着不知名的妇人发髻的那位约摸四十岁的女子,就是大夫人了。
果然,老夫人指了指那位置,“喏,晓瑜啊,看着人家孩子眼巴巴的看着你,也不晓得开一下口。”
虽说听着向训斥,但语气毫无训斥之意,大夫人轻轻一笑,嗔道,“母亲大人,您又拿我打趣了。”
又看向秦商说,“孩子,过来让姨娘瞧瞧。”
秦商依言过去,大夫人仔细地打量着她,打量了好一会儿,“不错不错,真是标致的人儿。”
秦商抿了抿嘴,低了地头。一旁的墨萱暗暗咬牙切齿,捏紧手中的帕子。
“就是黑了些,但莫要担心姨娘定会让你在入宫前焕然一新,如今入了秦府,便是天大的事落下来也有我们帮衬着。”
秦商看着这人慈眉善目,虽已年近四十,皮肤却保养的很不错,又听这话,不论她是出于真心或是假意,她都感到有些暖心,“谢谢姨娘。”
大夫人更是眉开眼笑,连声诶诶。又一一向她介绍了余下几位在场的叔伯姑妈,才放她离去。
秦商这才知道,那秦瑞是老太君弟弟的孙儿,因为弟弟和其儿子早年战死沙场,孙儿在八岁左右就托付了秦老太君。
又问“秦夏长兄怎么不在府邸?”
大夫人一愣,后有些骄傲地道,“夏儿陪同太子殿下去南闽治理虫患去了,过些时日就可以见到了。”
秦商笑笑,堂中许多系外亲戚都暗暗地或轻蔑地打量着这位“久别重逢”的大小姐。
他们当中大多人是见过极年幼的秦商,但自秦邕将她带去漠城后,秦府上下所有人几乎已经忘了这么位小姐,也更谈不上什么尊敬。
秦老太是个人精,自然知道这些个叔伯姑嫂存的什么心思,不动声色地说,“商丫头,昨夜赶路累了罢?祖母今日同你说个好消息,也当驱散驱散这一路的风霜。”
秦商眸色微变,终于还是要亲自说出来了?
“圣上下月要替六皇子——离王殿下选一元妃,祖母打算让你去试试,毕竟我将军府上下,也就你这么个正出的大小姐。”
秦商心上一惊,老太太是在给她立威?摆正她的身份?
堂内人,男女老少,有惊羡的,有嫉妒的,有幸灾乐祸的,有等着看笑话的,脸色各异的看着低着眉眼的秦商。
这大小姐,莫给他们将军府丢脸面才好!又想,丢了脸面也罢,反正也是她成为盛京人的笑话!
秦商抬了抬眸,轻道,“我会好好的参加比赛。”
秦老太君满意地笑笑,又说,“过几日,祖母带你去皇宫,见见太后。”
……
接下来的几日都算宁静,每日生活的很规律。秦商基本不出她的院子,除了吃饭和大夫人叫她去药浴去肌换肤的时候。
苗苗倒是经常想溜出去,但总没人陪着,胆不够去玩。老太君又给她添了几个服侍的丫头,个个长得水灵。秦商担心苗苗会自卑或者羡慕,便把那药浴的方子讨来,每晚在自己的院里和苗苗一起沐浴,当然不是在同一处,渐渐地苗苗也变得和其他丫头一般水灵,她才宽心了。
快到七月初时,她终于等到老太君派人来传话,“大小姐好好准备一下,明儿个要入宫觐见太后。”
打发走传话的丫头,小沧便从她袖子里冒了出来,“可准备好了?不要太紧张。”
她扶额一笑,这小家伙最近怎么老是神出鬼没的?
想到多日前的一桩事,秦商不由得失笑。
日前某晚,她正准备休息,小沧却忽然愤愤得说道,“秦商,本君不要睡笼子!笼子太冷了!本君要睡床!和你一起睡床!”
她脱鞋的动作一滞,抬眸望向它,“我带着老鼠睡?”
“都说了本君不是老鼠!”
“可我不习惯戴着一个动来动去的家伙睡。”
“本君不管!本君就要睡软床!”
“我明日给你做个私人床铺?”
小沧鼠须一扬,“不要!本君就要和你一起睡!你睡的香,不会干扰到本君。”
秦商头大,这白鼠真的好难养啊!
“喂喂!本君问你话呢!”
小沧发现秦商这个人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走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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