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这谷里除了我,不会再有人想要他的命了。
我思忖再三,这才想到这谷里可能还有一个人,会去做这种事。
那就是你。”
徐柳氏一指赵寒,笑道:
“寒哥哥你深夜出手,把那曹瑞掳走,是不是还想,从他身上打听什么消息?”
“我是为了保他的命。”
赵寒道:
“他多次和我接触,还说了这么多的线索,这凶手能饶过他?
他即使是个顽劣之人,但也罪不至死。
所以我就假扮厉鬼,把他偷偷打晕,藏了起来。
这一来,可以保曹瑞的命。
二来,也可以刺激凶手。
这会让凶手觉得,我突然做这么奇怪的事,是不是从曹瑞身上又知道了什么,甚至识穿了它的身份?
您瞧,您这不就是被刺激得,忍不住出手了么?”
“可奴家记得,”徐柳氏道,“昨晚你回庄后、就没出去过,那你又是怎么去带走曹瑞的?”
“我让大胆去的。”
赵寒笑道:
“不只是曹瑞,我连他父亲曹庸也救了。
这是我自己去的。”
原来昨晚,赵寒泡完汤之后,就连夜去了曹庸家。
因为他已经推断出,曹庸被徐柳氏控制了。
他想从曹庸的口中,得知更多徐柳氏的情况,为今晚的降妖做好准备。
出到之后,他就立即出手,把徐柳氏在曹庸身上种下的、用来控制他的“宝贝”消灭了,把曹庸救了下来。
曹庸就把他知道的全部真相,都告诉了赵寒。
他听说赵寒还救了他的儿子,顿时感激涕零,自告奋勇地回到徐柳氏身边,作为赵寒的“卧底”。
徐柳氏有些愕住了。
她似乎完全没想到,赵寒竟然还玩了这么多的“暗招”,把她完全蒙在了鼓里。
半晌,徐柳氏忽然娇笑了起来,声音在屋内回荡着:
“寒哥哥,你进谷不到三日,就把奴家这么久的谋划,看了个明白。
你一步步的都是滴水不漏,奴家几次的计划,都被你打乱了。
哎。
奴家这心里,真是恨不得把你煎皮拆骨,千刀万剐而后快呢……”
这一瞬,整个大屋好像地震一般,剧震了起来。
木窗咯咯作响。
天顶、地板和墙上,诡异的紫雾涌动而出,向着楼下的赵寒包围而来。
“可是,寒哥哥你偏又是如此的出类拔萃。”
半空中,徐柳氏向地面飘了下来。紫雾渐散,那个娇美动人的景象,近近的就在眼前。
赵寒的眼里,似乎有一丝火光烧了起来。
“嗯……”
徐柳氏手挽脸颊,轻声叹息着:
“在那破木箱里一待就是百余年,奴家这心里头,总是空空落落的,直想有个肩膀可以依偎一下。
可这世间的男子,个个都是平庸之徒,没一个中人家意的。
好不容易,才遇上像你这样一个男子,真是万中无一。
哎,你让人家怎么下得去手啊……”
浓雾和沙声,忽然宁静了些。
“罢了。”
徐柳氏诱人的声音道:
“寒哥哥,只要你愿意,你我二人就此结为仙侣。
奴家独藏的妖门秘法,两百余年的法力修为,这山谷里的人财物,所有的一切,都可与你分享。
从此往后,你我二人,形神共生。”
咕噜。
赵寒吞了声很响的口水,手摸着下巴,似乎思索着什么。
“一苦一乐,一死一生……”
女子眼神迷离,凝视着青衫少年:
“如此简单的选择,像寒哥哥你这么聪颖的人,难道还不会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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