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泣不成声。
周围的人群里,好些普通的百姓,也纷纷叹起气来。
他们都说,自己的乡里也遭了灾,要不是还有些积蓄,也早就出来要饭了。
这灾荒这么厉害,可这衙门的赈灾钱粮什么的,一分都没见。
而前几天夜里,这城里还弄出了兵乱,有好些人的家里,都被洗劫一空。
“怎么最近咱这个上邽,这么多的祸事啊。”
“我说啊,这都是吃人头的‘恶鬼’给闹的,都过去这么多年,它又跑出来祸害咱上邽的人啦。”
一提起那“人头鬼案”,人们的心里一阵的寒意。
“个凉怂子!”
人群中,有人突然大骂起来:
“案子没破,灾又不救,还闹兵乱。这狗娘养的衙门,吃粪去啦?!”
“那新任的独孤县太爷,开头还以为他很不错,可谁知就跟过去的一个样,占着茅坑不拉稀。
按我说,咱都到衙门去击鼓,问问那独孤泰,他吃饱了究竟干什么去了!”
“对,走!!”
恐惧渐渐变成了愤怒。
许多年轻气盛的人,叫喊着、带着一大群的百姓,往衙门的方向涌了过去。
“天灾人祸,民怨沸腾。
大乱之兆。”
赵寒看着那些百姓们,道:
“羽儿,这几日下来,你对那位独孤县令,有没有什么新的看法?”
“我想,”洛羽儿道,“独孤泰他应该是个好人吧?
对,前面,咱们是怀疑过独孤泰。
因为从当时的线索看起来,独孤泰确实可能和孔原有勾结,甚至还有“恶鬼”的嫌疑。
可后来,他严禁儿子独孤亮和孔原交往,还和秦州府兵一起,打败了孔原的叛军。
而对爹爹,独孤泰更是网开了一面。
不但没关进大牢,还派大夫过来看病。除了爹爹不能外出之外,咱们过去探望照料,也没有阻拦。
如果独孤泰是坏人,又或者和“恶鬼”有什么牵连,他会这么做吗?”
“也许他装的呢?天赐你还记得?”赵寒道。
洛羽儿想了想:“那如果独孤泰真的是‘恶鬼’,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
“以目前的线索来看,还不清楚。”
赵寒道:
“这独孤泰,是一个城府极深、让人捉摸不透的人物。
可是那晚,孔原从青玉院逃走之前,他说了一个人名。
这个人名,正是‘独孤泰’。
当时,孔原说这名字的时候,满脸都是恨意,恨不得把独孤泰吞了似的。
如果孔原真的只是和独孤亮有往来,却不认识独孤泰,他又怎么会有这种表现?”
洛羽儿道:“那会不会是因为,孔原恨独孤泰坏了他起兵的事?”
“独孤泰身为大唐上邽县令,出兵镇压逆乱,是分内之事。无论是谁,都会这么做。
像孔原这样老谋深算的人,对此应该早有准备,又有什么可恨的呢?
这背后,肯定有问题。
孔原和独孤泰之间,一定有某种不为人知的关系,才会让孔原有这样深的恨意。”
“这么说,”洛羽儿道,“独孤泰的嫌疑也不能轻易放过了。现在孔原死了,咱们正愁案子无从下手呢。
要不,我们就从独孤泰的身上着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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