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章怀王道。
对他的好意,雪茹嫣是抵触的。
她很难再相信他。若说这次能活着出来是他救了她,但她之所以进去遭难也是因为章怀王。
分明是他有意让月凉和教司坊下不来台,又对月凉和劳妈妈上门挑衅的事置之不理,才让那些人有心对她下手。
“怎么回来后变得奇奇怪怪,司青有对你做什么?”章怀王问。
既然他这样问了,她也不会故意为教坊藏着不回答,说:“动了私刑,差点活不过来。”
“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说这种话冤枉教坊。”章怀王道。
他说的云淡风轻,却字字寒冷。
雪茹嫣沉默了片刻,终是恭敬地低头,回答说:“是。”
她还是妥协了,哪怕被动了私刑,但还是要替上头掩盖这件事。因为这种事在教坊来说,不值一提。
不过都是为了训练丫头而已。
她沉默不语,章怀王一杯茶喝干,不满地看了她一眼:“为何坐着不动?过去一趟连基本的待客之道都没有了?”
雪茹嫣叹气,抬起伤痕累累的双手对章怀王道:“奴家今后可能弹不了琴了,请章怀王爷见谅。”
章怀王很是紧张。
对教坊女来说,没有了能弹琴的手,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章怀王也懂这一点,所以在瞧见她的手后,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教司坊不是慈济院,可不会发善心收留些没有用处老弱病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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