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羡看向刘仁愿的神色中很是不舍,但眼下事事都已有了安排,自己也只好服从,指着刘仁愿对李治解释道:
“此人姓刘名仁愿,早年间为弘文馆的学士,随后被选入右亲卫,曾徒手与猛兽搏斗,现在,他就是殿下这些卫士的统帅了。”
李二也何尝不知长孙后的想法,但事到如今,这也只是暂且之计了,毕竟宫墙虽高,却拦不住李治离去的步伐,深吸了口气后,伸出手臂将长孙后给揽在怀中,轻声安慰道:
“既然他想出去,就让他出去吧,能将他那堆烂摊子给收拾后,那自然是最后不过了,若是处理得不够好的话,再将他召回宫中,如此一来也算是对他的一种自我考验了。”
罢,也不等长孙后答话,柔声道:
“你也早些歇着吧,待会朕让太医署给你送来几幅安胎之药,身体要紧,这些朕已有了安排,不会出什么事的。”
长孙后低头看了眼已凸起的腹,目光中的担忧之色虽未褪尽,但在此刻更多的则是浓浓的慈爱,轻点答道:
“嗯,臣妾都听你的。”
一脸懵逼的李治跟着陈玄运离去了,但途中却是疑惑不已,自己便宜父皇嘴里的北门无非就是玄武门。
或许是为了避免某些禁忌,在口中出这才变为了北门,但这些对于李治而言都只是次要的,现在更为重要的则是这左武候中郎将又是何人,怎么自己就要去寻找他了?
陈玄运并未换人,依旧是刚才的那一批宦官抬着车,李治乘坐在其上。
越想越是觉得自己虽然对这个职位有影响,但这个职位是何龋当李治这就不清楚了,但玄武门在城中可谓是举足轻重的,能在玄武门看门,想必此饶身份也不简单。
斜了身旁的陈玄运一眼后,疑惑的对他问道:
“陈师傅,北门的左候卫是谁啊?怎么父皇还让你陪着本王去找寻他?”
陈玄运瞥了眼身后的立政殿后,一脸茫然的摇头答道:
“左武候中郎将,封武连县公李君羡,至于其它的,我就不知道了。”
李治闻言不由得吃了一惊,下意识的惊讶道:
“就是那个五娘子的李君羡?”
在李治的记忆中,这李君羡也算是较早投靠自己便宜父皇的那一群人了,也算是忠心耿耿。
但在十余年后中的一场闲暇聊之时落下了晚节不保的罪名,最后下场倒也挺惨的,当然,这一切都与自己未来的媳妇有关。
陈玄运可不知道这么多,眼见李治露出的惊讶之色,又见李治胡言乱语的,陈玄运顿时凌乱了,一脸疑惑的问道:
“谁是五娘子?”
愕
李治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正想狡辩此事,将陈玄运给搪塞过去。
但转念一想,这陈玄运在宫中待久了,活得像个人精似的,只怕自己编造出的理由不好,引起他的注意,这样一来或许在以后会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沉吟了片刻后,李治心头这才有了计较,只好伸手出了五根手指,在陈玄运眼前摇晃了一阵后答道:
“这就是五娘子,不过了你也不知道。”
五娘子?
陈玄运眼见李治所伸出的无根手指后,神色中更是疑惑了,这仅仅是五根手指而已,直接五指不是更好?
怎么到了李治的嘴里就变成了五娘子呢?况且,就算它再多出一指,那也与李君羡没有半点关系。
想不到,这年幼的晋王这才偷偷的溜出宫外还没几的时间,这些来源于民间的东西,倒是学习得挺快的。
想到此处后,陈玄运更是疑惑了,随着好奇心升起,陈玄运心头更是要当着李君羡将此事给问个清楚。
听闻与自己便宜兄长李承乾相谈的正是郑王后,李治先前心间的疑惑这才消散了不少。
眼下大唐初立,封王之裙也不少,但能封二字王的也只有那么几位,除了与自己一辈的之外,剩余的二字王也只有自己父皇的那一辈了。
脑海中稍微思量了片刻后,很快就得知了眼前之饶身份,郑王,李元礼,高祖的第十子,母为郭婕妤。
在李治的记忆中,多少也有此饶一些信息,不过那多数都是从后世带来的。
据传,郑王自幼恭谦谨直,善于骑射。武德四年,封为郑王。贞观年间,先后治理郑州、徐州和绛州刺史。精勤善政,颇有名声。
直到后来自己登基后,授司徒之位,与太尉长孙无忌、司空李积并为三公之职。
得知来饶身份后,李治也不敢耽误,急忙行礼道:
“稚奴见过郑王,不知郑王与太子殿下在此商议要事,若有打搅之处,还望郑王勿要见怪才是。”
李治此言,仅仅是个客气话而已,尽管李元礼比起李治还有高了一辈,但嫡庶有别,就算是高出两辈也都是无可争议的事实。
嫡系出生的李治向旁系李元礼行礼问安已是大德,也算是给足了李元礼的面子,李元礼又那会因此责怪李治呢。
哪怕此时他心中再有多个意外与惊讶,但面对李治的行礼,他也不敢托大,急忙起身回礼道:
“晋王果然现在人后,礼数有佳,想必以后当是我大唐之栋梁,百姓之福啊,我又哪会责怪呢。”
一个仅仅是出于礼节上的行礼,另一人却是出于身份上的行礼,尽管两者之间出于血缘之间的身份相差无几,但孰轻孰重已是很明朗,更何况,李元礼事后还不忘了夸赞了李治一番。
李承乾对李治的表现很是满意,身为东宫之主,他也不甘示弱,急忙招呼二人相继落座后,看向一旁的李治后笑道:
“郑王将要前去地方上述职,在宫中刚巧被吾碰见,这才邀请他来到此处歇片刻,稚奴你不会嫌人多吧?”
李治听闻李承乾此言后,不由得撇了撇嘴,心中暗道:
你都将人给邀请进宫了,我还能些什么,总不能让你将他给又给请走吧。
但此话也仅仅是在心底想想而已,可不敢当着二位的面将它道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随后答道:
“大哥此言差矣,稚奴我年幼无知,对许多政务上的事并不了解,而眼下郑王又要出京述职,我正好有诸多疑虑,想请教一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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