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跃,大半月过去。
各年级的妖怪们已经各自结伴成群出发,到人类集聚之地去历练。
只需要成功度过两个星期的磨炼,不被人类发现端倪,期满回归,就是成功。
回归后,老师们身带的教职系统会自动录入历练成功的妖怪们的妖气、妖力增长量,进而转化为老师的妖异量。
转眼间,每日都沸反盈天、热闹非凡的学院,又再次剩下了这五十二个老师据守,连说好坐镇学院的白茹果和老校长都不见了。
这段等待的时间里,就算作是老师们的短暂假期。
难得的休假,但老师们并没有多么高兴,反而气氛凝重,彼此间也少有来往。
自上次学院入侵事件以来,已经过去一个月,操场上的黑色粘稠液体流淌过的痕迹已经被清理干净,被破坏的妖气屏护也重新修补。
但是那件事所留下的阴影,令所有老师一直惶惶不安,慌乱的心从未安宁过。
尤其这阵子,说是要坐镇学院的老校长和白茹果都极少出现在老师们面前,令他们更加仓惶。
没有人敢相信白茹果所说的,不会再有“入侵”事件。
很显然,在他们在妖怪学院里与世隔绝的时候,外面可能正在天翻地覆。
此时正逢春末夏初,午后阳光温暖和煦,任凌钧和其他三个憨货舍友坐在操场边的树下闲来无事一起打发时间。
毕竟手机被抢走了,也没有网络,实在没有什么娱乐消遣,只能跟老大爷似的聚在树下用自制的扑克牌打牌。
“王炸!”李星博大喊一声,丢下两个画得怪模怪样的鬼牌,兴奋地朝花方二人要钱,“赶紧的,交钱!”
方大亦不情不愿地从兜里取出十块钱丢给他。
“瞧你那点出息!要钱有啥用啊!只能困在这里买饭堂阿姨的饭!”方大亦气得瞪眼。
花修永也拿出十块递给李星博,唉声叹气,“我们还不如饭堂阿姨呢!她只是定时来给我们做饭,完事就走,完全不过问我们这儿到底怎么回事,自在得很。”
没有工资收入可以参与打牌赌局的任凌钧闻言,扭头看他,“你们咋不知道找饭堂阿姨求救?”
“求啥啊。”花修永无奈,“那饭堂阿姨就是看白茹果给不给钱,及不及时,哪里管我们在这儿是干什么的!更何况说了她也不信呐。”
“那你可低估大妈大婶们了。”任凌钧眯着眼睛看清朗天空,“她们是兼顾八卦生产线和传播链,如果你们有第一时间求救,你们现在已经出去学院了。”
现在饭堂阿姨已经形成固定思维,认为这儿都是正经存在的类似公司一样的地方,再跟她提求救,她只以为在拿她寻开心而已。
“求救有用吗?白茹果一怒之下,可以把我们脑袋全摘了。”花修永继续叹气,“屈服于淫威之下啊。”
见他们聊起来了,被李星博赢钱心里不爽的方大亦把自制牌一甩,凑过来一起聊天,“聊这些干甚!再过半个月呐,学生们回来,就是决定你们俩能不能留下的时候了,你们不紧张?”
花修永看向李星博,“唔……我觉得老李很悬。”
李星博一听,无心数钱了,唉声叹气起来,“我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难过。
过了吧,证明我教学水平还不错,但是得继续留在这里与世隔绝;
没过吧,按道理说我可以被放回去,但是那些放回去的老师都没消息,估计是死路一条啊!
两边我都不想选。”
说罢,他看了看任凌钧,欲言又止。
更何况,老任说过,学院入侵这事还没完呢,再加上死去的那四个学生留下的大妖算账的隐患,还留下岂不是坐以待毙么?
不过这话他答应了老任不能说,也就没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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