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京的雪就未化过,到处都是堆得厚厚的雪层。
她怕冷,更喜欢抱着手炉看雪景。
而挽玉和桃叶还有陆晴三人,却很喜欢在雪地里玩耍,你追我赶的,就算是雪花被染白了头,他们也不觉得冷。
江荨看着在雪地里玩得正高兴的三人,感触颇深。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
也不知道,兴平有没有下雪,谢宁有没有冻着。
大伯的家书都传回来了,他却没有给自己写信的意思,说不失落那是假的。
不过,晚些时候,她就一点都不失落了。
老爷子把她叫了过去。
幽院本就有一种莫名的寒凉,一到冬日,寒气就更甚了。
刚踏进幽院,她就止不住的哈气,手都被冻红了。
也不知老爷子是如何熬过去的,或许是靠着一身正气。
见她瑟缩着,老爷子还笑话她。
不过好歹没真让她冻着说话,让下人准备了火盆,放置于室内,升温也快,慢慢也就暖和了许多。
至少,她不再发抖了。
“易京被大雪覆盖着,云州却还是温暖如春,若不是我这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了,去云州养老也是极为不错的。”
老爷子和她倒了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倒不错。
江荨点头,她在云州待了好几年,知道云州的气候特点。
云州四季如春,的确很适合养老。
她想到,把老夫人送去云州,还是在为老夫人着想。
云州养人,或许老夫人还能活不少个年头。
想起云州,江荨也就想到了紫云,也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只是听说江旭不负众望考中了秀才,来年春闱他会进京赶考。
不过老爷子让她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个的?
她心里在想些什么,老爷子门儿清。
把热茶端到嘴边,略微吹了一下,就浅尝了一口。
入口醇香,香味经久不散,是好茶。
“你和那谢家小子谢宁的关系匪浅吧?”
她正在喝茶,听到老爷子说此话,就华丽丽呛到了。
她能在别人面前毫无顾忌的说和谢宁的关系,不过要她当着老爷子的面说,她胆子就小许多了。
终究是没有底气,老爷子是一只老狐狸,她不知道老爷子的意思,也不敢和他斗。
她讪笑,打着马虎眼,“祖父何出此言?不过他救过荨儿,说起来这样的关系的确不一般。”
而且救过她不止一次,算起来江荨并没有说假话。
老爷子轻哼,他一听就知道这丫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了。
他缓缓从袖中掏出一封信来,故意在江荨跟前晃了晃,最后颇为惋惜的说道:“那既然是这样的话,这封信来得未免唐突了一些,烧了吧。”
面前就有火盆,甚至不用多费心思,就能立刻将此信给毁了。
那信上的字,她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谢宁的亲笔!
老爷子作势要烧掉,江荨自然不能让老爷子真给烧了,大着胆子从老爷子手中把信夺走了。
“祖父,既然是给荨儿的信,好歹让荨儿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吧?荨儿无意冒犯祖父,还请祖父不要跟荨儿计较!”
她嬉笑着,总不能抢了信就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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