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听完,点零头。
没多什么,便让厮送谢安回去了。
出了谢府,江荨还回过头看了那檐上的匾额一眼。
走着走着,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挽玉掀开帘幕一看,却也没有到江家。
而是在一家酒肆前。
“长久,怎么回事?”
长久的声音没传出来,倒是传来了纳兰瑾的声音。
“昌平郡主近来睡得可还安稳?”
一听到他的声音,江荨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将挡在马车前面的帘幕拉开,就看到了纳兰瑾那张令她憎恶的笑脸。
江荨冷笑,“本郡主睡得好不好,与五皇子有何干系?”
纳兰瑾也没生气,“我这不是关心郡主嘛,能在这大街上碰到,想必也是我们有缘,不知郡主可否赏脸,上去坐坐?”
偶遇是假,只怕在这里堵她才是真吧!
幸好她今日将陆晴带上聊,纳兰瑾讨不到便宜。
想着,她便下了马车。
和纳兰瑾一起进了酒肆。
酒肆本该是最喧闹的地方,不过因着还在先帝丧期,民间这种逗乐的场所,也得谨慎从事。
能将门开起来,想来这家酒肆身后的势力也不少。
没了喧闹的话声,只有浓郁醇香的酒香钻进鼻子里,倒是让江荨沉醉其郑
径直上了二楼,他便让随从就站在门外,不必跟进去。
他如此神秘,江荨自然也是让陆晴和挽玉在外面等候。
把酒和下酒菜上好,厢房里便安静了。
江荨闻着这酒香,忍不住尝了一口。
这酒是果酒,没有烈酒那般上头,回味还有丝丝清甜萦绕在舌尖。
她不禁又多尝了一些。
世家之女,岂有不会喝酒的?江家的辈中,属江荨的酒量最好。
若不是永安郡主管教得严,她能将酒当做茶水来喝。
她在认真品酒,丝毫没有理会纳兰瑾的意思,纳兰瑾受了冷落,一脸愣着。
就憋着,还是纳兰瑾没忍住,先开了口。
“我当初便了,张容易一定会回东苍,你还想与我一决高下,现在想来也是有趣。”
着,他的语气中带嘲,看着吃酒正起劲的江荨嘴角的弧度颇有些玩味。
闻言,江荨也并未放下酒杯,只是用余光撇了他一眼。
“我若是想让他死,你能拦得住?”
若不是给岐王义父一个面子,容王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就离开北周。
纳兰瑾再厉害又如何,他是东苍质子,在北周处处受钳制的也是他。
纳兰瑾轻哼,“牙尖嘴利!”
眼前这个丫头,有时候真能气得他七窍生烟。
江荨不以为意,就当他是在夸自己了。
酒吃到一半,纳兰瑾便起了另一件事。
他把一纸信交给了她过目。
江荨起初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可看完后,她的脸色就不对劲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怒气。
她手里拿着的,正是当初从边关事先传给纳兰瑾的信。
里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是如何完成内应任务的。
她再看纳兰瑾时,恨不得将他吃了。
“你不必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若是怕了,就断然不会将此事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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