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吴方士了。”
待白发变青丝后,简兮才轻声道,并伸手拨开了床幔。
床榻上的女子,声音细腻轻柔,听得人心中一颤。
吴方士不自觉地抬眼看去,只见女子眉目如画,正垂眼,朱唇浅笑,一派娇羞之态。
虽说吴方士不涉烟柳之地,但好歹活了这般年岁,见过的女子也不少了,却是头一次见在病态中还有如此闭月羞花之容的女子。
不愧是三公子看中的女子!
他在心中感叹一番,便本分的收回了视线,开始为简兮查看伤口的情况。
“姑娘言重了,这是臣该做的。”
简兮拨开床幔的那一刻,不仅是吴方士惊住了,在一旁的公子亚和历阳亦是惊住了。
他们千辛万苦为她保住秘密,若是被外人看到,后果不堪设想,她就那么猝不及防地拨开帷幔,着实让公子亚捏了一把冷汗。
而在那一瞬间,历阳都已经抚上了腰间的佩剑......
谁知道,床榻上的女子,竟恢复了往日青丝如墨的状态。
历阳心中已经不知是多少次想把简兮狠狠骂一顿了,毕竟她总能做些出乎意料的事。
他真的怀疑自己有一天会被她气死。
“伤口并未感染,只要姑娘不做大动作,小声说话是不会影响伤口恢复的。”
听了吴方士的话,简兮似是得了令旨一般,朝公子亚挑了挑眉,颇有些“看,如我所说”的傲娇之意。
公子亚见她这得意的小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宠溺,而后无奈一笑,并没有反驳什么。
“这是老臣昨夜回去之后,连夜按照姑娘的伤口情况调制的伤药,姑娘乃千金之躯,臣不敢玷污,烦劳公子接手。”
吴方士说着将一个精致的小药瓶递向了公子亚。
简兮听着这话,总觉得意有所指,可又不好发问。
公子亚倒是面色如常的接过了药瓶,淡淡道:“这几日辛苦吴方士了。”
吴方士闻言忙拱手作揖,“都是臣份内之事。”
既然看完了病,吴方士便没有再多做停留,在历阳恭送之下,离开了焚琴殿。
“公子什么都不问我吗?”
吴方士离开后,趁着只有她和公子亚两人,简兮终是开了口。
公子亚将床幔尽数勾起后,拿起了吴方士走前留下的伤药和纱布,一副要亲自给她上药的姿态。
“阿雪觉得,我该问什么?”
“问我之前为何满头白……”
简兮还未说完,便被倾身过来的公子亚打断,“上药时有触碰,会有些疼痛,你且忍着。”
公子亚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让简兮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
“公、公子,我……”
公子亚似乎看出了简兮的意图,淡淡道:“难不成你想自己上药?你自己可能看到伤口?”
“我……”
简兮犹豫地垂下了眼睫,却发现自己身上的衣物是被替换过的,下意识地就要昂首询问。
好在此刻公子亚沾了伤药的手已经轻轻覆了上来,让她瞬间想起了自己不能乱动。
而冰冰凉凉的触感,并没有臆想中的要疼,可冰凉的触感后,传来他指腹间的温度,让简兮瞬间脸红到了耳后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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