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符道:“皮囊只是我们的生命体罢了,有了它,我们才更好活在这世界上,就是这么简单,岳少海你为什么想要出去?”
岳少海听着他的答案,心里不愉快,他能听得出,徐符已经老了,他的生命即将走向终结,所以他不会再思考了。
他道:“师者以授业解惑,所以,老师你并没有给我们一个确切的答案,为什么?老师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出去,因为我的父亲和母亲都死于这里,在这里一直笼罩在阴霾之下,我受够了,我不是逃离,我是选择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即使付出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辞。”
此时无数只眼睛就像探测器一样想要窥探到岳少海的皮囊之下是什么做的,他们很好奇为什么他会这样想,这太可怕了。
徐符依旧笑一笑,面对岳少海他无法做出真正的回答,因为他只是安于表面的判断。
他道:“这世界是非黑白没有界限,知道吗?有一个地段叫灰色地段,在哪里它是由黑过渡到白,由白过渡到黑,好坏都难以界定,这世界很大,可惜我活了一百年都没有走出这个地方,但是我的价值延续这个镇的知识,而下一个人会是谁?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他会回来的。”
岳少海面如冠玉,他是一个翩翩君子,他的反叛只是要离开这里,可是上一个试图想要离开这里的人已经没入黄土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个人,没有人知道那个人是谁。
岳少海想着他的价值是什么?他的智慧还是他的脸面?也许是他的皮囊之下的血肉之躯,他缓缓的坐下后,不再发言。
徐符看着岳少海开始了沉默后,他了断了这个话题,他拿着一根半截都粉笔吃力的在黑板伤写,“最后一课,真假是非黑白!”
他看着眼下的一群孩子道:“我教了你们三年了,我已经很老了,但是我相信,我死后我的坟头会长满鲜花。在这里油坊,它的存在独立于这个世界,我们要做的就是延续它,因为我们必须这样做。这世界有许多东西你光凭表面是无法看的清楚的,或许你觉得太过真实了,那你潜意识就会认为它是真的,如果它是假的呢?你该怎么判别?是非?你要如何分别?黑白呢?有谁来回答我?”
下面一片沉默,这些人都变得迷乱,他们不知道这些什么,他们正在迷失,因为这座镇正在蚕食他们,是那副面具。
他举手了,是那个带着白面具的男孩,他道:“先生,是非黑白既然没有界限,那全世界都是无罪的,那将会变得一团糟,不是吗?”
徐符惊讶了一下,他一语道破。徐符,“你继续,你是怎么想的?”
他道:“我认为,这世界的界限很清楚,坏永远是坏,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很容易办到,所以我们需要制约它。而善是处自于律己之上,它很难一直维持着,所以它永远是善,只要它变成了坏,我们就需要立马制约它,以防它蔓延,界限必须分清!这世界上不允许出现善恶共存的好,只有伪装在恶之内的善,只不过没人能发掘。”
他完了,一阵掌上如雷贯耳,面具下的他似乎笑了。
徐符很满意他的回答,因为界限模糊的灰色地段是是罗生门,没有凶手或者都是凶手都无法判定,但是悲惨依旧在发生。
徐符问他叫什么名字,只听的他的回答道:“我叫许扬,就生活在哪所宅子里。”
岳少海心里咯噔了一下,他的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了,他看着带着白面具的许扬终于开口了,“您好,我的岳少海,我希望和你做朋友,可以吗?”
许扬面对岳少海的主动问好,他有点不知所措,他不善于于别人交流,更别是面对岳少海这种能言善辩的人,因此他只能腼腆的了一句,“您好。”
他匆匆的将话题的终结了,就在下课那一瞬间他跑出了教室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他,他大口大口的喘息,他总觉得这副面具实在太沉重了,他想把它摘下来,可是他不能摘下来,要不然他就会接受惩罚。
岳少海很好奇这个许扬,他知道他是油坊里最大的财主,要是于他做成了好朋友,那么他就能逃出去了,他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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