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若宁王殿下真有这心思,实在不值得潇潇如此深情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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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墨尘并未表态。
那晚过后的日子,他不再对她冷若冰霜。
她也不用每晚坐在东厢房的台阶上。
大概是皇后娘娘身体渐好,她每次翻墙,墨尘都在。
他会准备夜宵,邀她一同用膳。
他会给她讲大明寺之事。讲他离京那日,霜雪漫天、雪浸天涯,曾经风光无限,一朝失势,便是墙倒众人推。人情冷暖,他在十二岁那年,便尝尽了。
“只有朔溪相送。当时,她也只是个八岁的小姑娘,身体羸弱,仍瞒着家人孤身前来。那时,我满心仇恨,对她的态度也多了些迁怒,她却毫不在意,仍是每月找机会来看我。她知我最担心母亲的状况,小半月便借口去永泉寺烧香礼佛,替我与母亲传信。八年来,春夏秋冬,从不间断。”
如此深情厚意,潇潇听了,都感动非常。虽然心里难受,恨自己没有早些遇见墨尘,但事实如此,她再纠结也是无用。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曾真心接纳她?”
她记得,画舫上,墨尘与朔溪并肩作画,他的眼中,依然苍凉,毫无温度。
沉默。
其实,墨尘也问过自己。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迁怒。毕竟,陆氏蒙冤后,李丞相便与他划清界线。可后来,他知道,那不是迁怒。
不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墨尘不知。
他只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
佛,求一个“缘”。
或许,朔溪不是他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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