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这一声好是钱缙喊出来了,即便已经提前听过李秀的诗文,再听之时依旧觉得心潮澎湃。
其余众人惊醒过来,回味之前的那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只觉得心神摇曳,再看这名白衣白发的公子哥,已然没有了之前那般厌恶。
甚至觉得他第二轮突然加入进来,这是那么的合情合理,甚至直接在泰山石上刻下此诗也不会有人觉得意外。
太强了!
“诸位还有谁想来作诗的吗?”
李秀看了看周围,四下无声,之前躁动的座上客已然是无人再敢冒头。
“我看看。”青木桌案前的崔怜香也是回过神来,朝旁边伸了伸手,示意负责记录的女婢将纸递过来。
女婢犹豫了一下,将宣纸递了过去,声音细的跟蚊子一样:“姑娘,最……最后一句忘写了。”
“忘了?”
崔怜香一愣,随即摆了摆手,没有在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样是诗文听过一遍就一辈子也忘不了了。”
“李公子。”
“嗯?”
“不知李公子这首诗诗名为何啊?”崔怜香起身,先是给李秀纳了个万福,接着才开口询问道。
“诗名,诗名就叫‘望岳’吧。”
“望岳,泰山为岳,登临望之,好名字。”崔怜香点了点头,随即看向了其他公子哥开口问道:“诸位还有更好的诗文吗?若是没有,这泰山石上便刻下这首《望岳》了。”
众人面面相觑,下方一片嘈杂,基本都是在劝说身边之人再上去试试,毕竟花了这么多钱,还是有些不甘心的。
可大家都在相互劝,却没有一个人真正愿意上去。
上去干嘛?
用自己买来的诗和这首《望岳》争锋?
这不是上去自己丢自己的脸吗?
“既然如此,那这次的斗诗会就不用再继续下去了,李公子,请随我来。”崔怜香轻声道,带着李秀朝着泰山之巅的一处绝壁位置走去。
“怜香姑娘这是准备带我去哪儿?”
“刻诗啊,就在前面。”崔怜香指了指前方,那里有一面绝壁耸立而起,成就了一座天然的泰山丰碑。
丰碑旁有位老人,应该是这泰山上的老石匠。
这刻字可不是轻松活,一般在斗诗会上夺魁的都是些文弱书生,若是让他们自己刻,恐怕十天半个月都未必能刻好。
“这是泰山斗诗会的传统,夺魁者可在这块泰山石上刻下自己的诗文,名流千古,届时定然会有很多门阀豪族前来拜会公子的。”
“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我志不在此,怕是要让那些前来拜会的达官贵人们失望了。”李秀笑了笑洒脱道。
自己的下江南计划都还没有落实,哪能让那些狗屁门阀给招揽了。
“那不知公子今后有什么打算?”
崔怜香倒是颇有兴趣的问道,在泰山斗诗会夺魁而不接受世家门阀邀请的,几十年来似乎只有两个人。
最近的便是那位于秦淮河上成名的柳永柳词人,成为当时泰山斗诗会的魁首之后直接拒绝了所有邀请,甚至连那位楚江王的邀请都拒绝了。
只身一人下江南,为诸多姑娘作词作曲,创作了许多青楼名曲,成为了秦淮河上万千姑娘心中的柳公子。
多少青楼女子以得他一首曲子而引以为傲。
至于另外一位,似乎就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据说是一位诗酒风流的神仙人物,但具体的情况崔怜香也不得而知了。
“准备下江南走一遭。”
“下江南,公子是要学那位柳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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