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时分,散步的人不多,项叡忱牵着夕韶的手,两人只静静地沿着江边走着,谁也没有出声。
大约走了二十分钟,到了一处长椅旁,项叡忱拉着夕韶坐下,侧头问她:“怎么不说话?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路边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但夕韶却依稀能看清楚他眼里的愁绪:“你好像心情不好,我不知道问了你愿不愿意说。你若愿意跟我说,我就安静地当你的听众。”
项叡忱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伸手将她揽过来,靠在自己肩头:“谢谢。”
方才她就那样安静地陪他一直走,就跟在他身旁,却又不会打扰他,那种感觉他很喜欢很享受。
这么多年,一有心事,他便会独自放在心里消化,还没有向人诉说的习惯,但他心底里也不喜欢默默承受的滋味,也非常希望能有人与他分担。但他同样不喜欢有人对他盘根究底地追问,或是想尽办法逗他开心。
他只想有人能静静地耐心地陪着自己便好,就在刚才,他握着夕韶柔软的小手的时候,发现,他找到了这么一个人,找到了心里渴望的那种感觉。
夕韶任由他半搂着自己,靠在他宽厚的肩膀上,凝望着江水中的万家灯火。
项叡忱忽然温声开口道:“刚才吃饭的时候,心情不太好,有没有影响到你?”
夕韶抬起头来,摇了摇头:“没有,你没看见我还添了米饭吗?”
项叡忱微微笑道:“好像是,看来以后给你带饭得多加一份米饭了。”
夕韶连忙摇头:“不要,你以后别再去给我送餐了。”
“为什么?”
“你一去必然要惊动院长,还有,听说……我们单位有好多女同事都盼着你去呢……我心眼小,不想让她们跟着我沾光。”夕韶说到后面,声音小得像是在呢喃一般,微微低垂了头,脸颊也羞得绯红。
项叡忱不禁轻笑出声,心中欢喜:她这是很在意自己吧?算不算是一种吃醋的表现呢?
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夕韶细腻的脸蛋:“好,那我低调一点,不去了。”
他指尖的温度令夕韶的双颊愈发灼烫了,旁边偶有路过的行人,她羞窘地想要推开他的手,不过终是没舍得推开。内心里,她喜欢他这样亲昵的动作,让她感觉两人之间距离更近了。
惬意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转眼夜渐深了,项叡忱很不舍地牵着夕韶离开江边,各自驱车回家。
同样是这天晚上,丰启扬这边可没有半点温馨与惬意。
十点半多,他刚参加完一场商务晚宴回到家。一进门,他便感觉有什么不对劲。换了鞋,刚欲往客厅里走,忽然借着白色的冷光瞥见亮堂堂的地板砖上躺着好几根长长的金黄色毛发。
他俊脸一凝,蹲下来拈起几根仔细一看,惊了,大声喊道:“梁佩槿!”
梁佩槿正在浴室洗刷,听见这响彻整幢别墅的高喊声,嘴角一勾,擦了擦脸,走到二楼楼梯口,满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啦?一回来就大喊大叫的?”
“你买宠物狗了?”丰启扬仰着头,那双勾人的丹凤眼直直地瞪着她。
隔着老远梁佩槿也能感受到他浑身散发的火气,瞧了一眼他半举着的手,很镇定地回道:“我没买,我同事临时出差了,让我帮他看几天狗狗。哦,我刚给他洗过澡梳完毛,呐,它在那儿呢。”
丰启扬顺着她的手势往厨房门口一看,一直高大的金毛犬正冲他吐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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