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先生背靠在檀木椅子上,人人看去十分倦怠,老邢看不清他的五官神情。
墙上的挂钟滴滴答答的响,像是鲜活的心脏跳的规律而自然。
老邢不习惯这样的节奏,能把人逼疯。
他再次开口打破了平静:“周乔……的事谢谢秦先生的手下留情。”
秦先生忽然就笑了:“到底我的身份还是个摆设,这人情原来还是沾着周主任讨来的。”
周乔被降职到市级工作,相对于被撤职查看的份上,已经是相对的优待了。
周乔打电话给老邢的时候,哭了快半个小时,她很伤心,老邢却觉得无比欣慰。
这个政府大院长大的女人,在她的认知里,所有的仕途里,黑就黑,白就是白,她不懂什么是三风五气,什么是指鹿为马,官情纸薄,什么是养在笼子里的乌鸦,穿着制服的老虎,狮子。
正义是什么,正义是藏在箱子里的金银珠宝,太珍贵和华丽,必须藏的隐匿和安全。
世上流窜的汉匪和流氓太多,他们的企图是那么昭然若揭,仿佛抢了那些滑稽且绚烂的珠宝,他们便是这个世界正义的决策者,专制者。
每当繁华落幕,铅华洗尽的午夜梦回里,或者在某些活着的特殊时候里,他们胸腔积满了对那箱珠宝的热爱,终于忍不住打开箱子的一小片角落,伺机窥探一眼。
然而那闪耀的金色的光芒刺激着他们敏感的神经,那明晃晃的“财富”何尝不是随时随地的压榨着他们最后的坚持。
盗贼何其多,金银那么少,守不住那便藏起来,藏的胸腔的最深处,哪怕再想张望一眼也要逼着自己学会克制。
聪明的盗贼都成了人人叫好的领导者,从此大家都握手言和,说着同样的话,做着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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