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师回朝那一日,陛下亲临城下相迎,赏了一干金帛田亩,名其名曰让赫连歌好好休息,实则收回了调令军将的权利,真真是打一棒子给两甜枣。
将军府中,童书愤愤不平:“今日陛下那什么意思,我等辛苦一年,最终却无奖反贬,我等将士的血难道白流了?!”
其他将士纷纷附和。
赫连歌紧盯着童书,不怒自威:“立了两个军功就忘记自己是谁了吗?天子脚下非议陛下,你可曾还记得自己是谁?!”
童书糯糯:“我只是......”
“来人!童副将目无王法,藐视君威,拖下去棒打三十大棍,打的他无法足行!”
众将士惶恐。
赫连歌朗声道:“我等辛苦一年,既凯旋而回,自是要好好将息,陛下体恤我等,赏了钱财,分了田亩,便是要我等好好享受,而等不体恤陛下的苦心竟还疑窦陛下,实在不是我等好儿郎的做派!若心中依然有愤懑之人,大可离去,我自不会相留!”
“末将不敢!”
丞相劝诫,如今对上面那位唯有卑躬屈膝的捧着,赏拒罚接,做足臣子的本分,便也算苟延活命。
他又何曾不知陛下对他暗里罚了又罚,但这节骨眼,也只有忍气吞声。
若他是一介单身将士,他自然要找陛下好好理论一番,但他身上有将士们的命和前程,自是要深谋远虑。
门外棍棒声相接,计数人高声报着棍数,唯不闻童书的声音。
赫连歌撑额,之后又该怎么向他解释呢?
有将士来报,门外有一人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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