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木诧异,紧紧的跟在姬臣的后面,轻声的问道:“怕老婆?我们与梁树买马与他老婆有何关系?再说小姐如何得知他怕老婆?他老婆始终没露面啊!”
姬臣歪头,凉凉的斜了他一眼,低声道:“他老婆没有露面那是因为不在家。我们进门的时候才刚刚辰时,这个点几乎都是早饭时间,而他们家冷锅冷灶。在看院子和房间都被收拾的井井有条,你不要告诉我是那个大老粗干的?”
“那也许他老婆出去买菜了呢?”
这下姬臣是明白白的冲着他翻了个白眼,“知道我为什么会一点都不怕他不帮这个忙吗?在他威胁我,我还义无反顾的说走就走?”
看着良木若有所思又不得其解的样子,她知道这家伙头脑聪明,可看细微搜罗佐证还是差了点。
“那是因为我有信心他会抓住我们这一单不放手的,原因很简单,他赌输了他昨天刚发的军饷。”
良木稀奇的看着她,一脸的不相信,“小姐怎么连他们昨天发军饷的事情也知道?”
姬臣得意的哼哼两句,高深莫测的冲着他笑笑。她当然知道了,在逛藏香阁的时候亲耳听到的,那还有假!
“我们在敲门之前,梁树正在洗衣服,你能想象他是个会洗衣服收拾家务的男人吗?”
她刚问完,良木一侧头反问道:“也许就真的能呢?也许他就是大老粗中的细心人呢?”
姬臣无语,“细个屁人!一个烂赌鬼,嗜赌如命?若是没人管束他,他能住在这干净整洁的房子里?”
“那也不见得他就怕老婆啊?”
“不怕?那为何忙的连脚上的瓜子皮都没注意,急急的洗衣服?你们男人不都说女人要三从四德,娶了媳妇不就是伺候你们男人的?既如此,这男人脱下的衣服不应该是媳妇给洗?你见过哪个大男人自己洗衣服的?那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良木听着确实有道理啊!
“我在问你,他昨夜是不是穿了一件灰色的深衣?”
姬臣与他的脚步渐渐的慢了下来,但也没有停下,只是两人探头探脑的走着。
良木微瞪眼睛,连忙点头:“不错,是灰色。”
“那不就得了,梁树洗的就是灰色的衣衫。若不是怕老婆,为何要自己洗?”
“再说他眼中布着血丝,鞋面上的瓜子皮虽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不小心沾到的。但我更愿意相信是在赌钱的时候磕的瓜子粘上的。结合这些,我想他是赌了一夜的钱,而且还是输了。”
良木现在都不用嘴巴说,直接眼神就能询问。
“你若是赢钱,见人会不耐烦?”
他略一想梁树开门时候的凶狠不耐烦,瞬间恍然,连连摇头:“赢钱了,自然心情就好啊,怎会不耐烦呢?”
姬臣笑了,“就是嘛!昨夜你将赢他的钱退给他了,他肯定没回家,而是回去接着赌了。有那样一个持家有道的媳妇在,能让他拿着刚开的工资赌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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