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士学见她面上严肃,不由得心中一抖,这丫头不会是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闯了祸吧?
坐正的身体不免紧绷起来,犹如正襟危坐等着听什么大事。
“咳咳..是这样的,爹,我如果说我早就认识他,您信吗?”
她快到嘴边想要糊弄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口了,再怎么说爹也不是无知的普通百姓。
这前脚刚把人给踹翻在地,留着他躺在马路上扬长而去。这会人却在眼前晃着帮忙办事情,如此怎么都解释不清啊?
你说你认识人家,那为何要打人家?你说他刚来吧,你又是何时让他帮忙办事的?要想解释清楚,就只能把昨夜独自逛青楼的事情给捅出来。
可那样一来,她可以毫不怀疑的会被揍得屁股开花。
所以类似牺牲自我的高尚美德,姬臣觉得还是算了。
“你觉得我会不会信?”姬士学严谨的面上蒙了一层寒霜。
就连一旁的陶诗宁也是一副你只能骗骗我的目光。
姬臣挫败的深深叹了口气,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呢?
昨夜与良木分开的时候,交代他务必找到可以快速解决马匹的办法。倒是没想到他速度这么快,一大早就闯了过来说办成了,自己也是一时激动带着人就离开了。
现在面对父亲风雨欲来的脸,心里有一丢丢的慌。
“呵呵,爹,要不您把我的脸放在地上摩擦摩擦,以解心头之怒?”姬臣嬉皮笑脸的将脸凑过去,眉眼弯弯的那个无赖劲,看的姬士学无力的想要扶额。
陶诗宁低头遮挡自己弯起的嘴角,她反正是看明白了,老爷在小姐面前是真的无计可施。
良木看来是得了小姐的允许跟着办差了,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总归老爷最后也会同意的。
良木在心里不得不赞扬自己一两句,果然先拿下小姐是对的。
姬臣瞄了两人一眼,在往姬士学的跟前凑了凑,压低声音,只够父女俩能听到:“爹,说起这个良木,是个难得的帮手。您看,帮忙搞定买马的事情就是他的投名状。”
“女儿既然答应了他,只要办好差事,我就留他在您的身边跑腿。这差事办好了,若是我不兑现承诺,女儿不就成了没有诚信之人?”
“我没有问你,他怎么给你办差的,我只问你,你何时与他见面的?”
姬士学不愧是做了十几年的县令,这其中关键点一下子就定死了。
他们是昨夜到的高阳,根本没有见到良木。而他又是亲眼看着她上的楼进了房间,今天一早他就在楼下喝茶,也没看到这小子露面,臣儿也是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的。
所以要想知道他们怎么见面的,他又是怎么成了臣儿跑腿的,只要弄明白这个时间轴那么就什么都清楚了。
姬臣明亮的眼神微微一散,心中暗思,爹可真是一点都不含糊。
“其实吧...事情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女儿醒的早,天还没亮,想着躺在硬板床上实在是难受,还不如起来锻炼身体,这不就早早的出了客栈。您猜我看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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