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姬臣被他如此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给激怒,早就按捺不住的怒火还有父亲被伤的屈辱骤然点爆,狠狠的用衣袖擦掉嘴角的腥气,森冷的盯着面容一僵的白鹤轩。
管他娘的还能不能活,这人一看就是奔着想要她的命来的,跑肯定是不行的,人家手中的剑能快过她的两条小短腿。
既然如此,还不如痛痛快快的骂上一顿,过足嘴瘾也是好的。
“是小爷闯入你们的计划里的吗?你他娘的也不看好了,是小爷先一步到了这破庙内,是小爷先占的地盘。是你们将小爷扯进了这场无妄之灾里的,小爷还没地方出气呢,你他娘的还想要杀人灭口?”
“你他娘的无耻到这种地步,简直是个人渣。长得人模狗样的实则脑子里塞得都是大便,黄不拉几的一团浆糊。小爷天不怕地不怕,还怕你个狗屎玩意。要是小爷一生下来就学了功夫,还有你他娘的什么事?”
“小爷九阴白骨爪就能撕了你这张虚伪的脸!仗着自己有功夫在身就能肆无忌惮的折辱小爷,你他娘的给我听好了,今日若是小爷能活,他日便是你抽筋剥皮之期!”
激动的言辞刺激的姬臣龇眼欲裂,她嘶吼着说出最后一句宛如誓言的仇恨,令白鹤轩早就冰冷的心霍然一缩。
眼前不受控制的闪现,五六岁的孩子,一脸血污,手中的长剑早就卷了锋刃,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挡在已经冰冷的娘亲面前。
那孩子是否也如现在的她一般陷入了困境才会如此狂妄的说出:待我成长之日,便是尔等灭族之时!
不,他不是因为困境,而是因为血海深仇。就像她猩红了双眼,哪怕是全身颤抖,也没有失了自己的那份孤傲。
她像极了当日的他.....
多久了?好像十五年了,手刃仇人的头颅,喷涌的热血炙热的慰藉了他满腔的杀母之仇。
那时起,他便封了心,冷了情。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柔了心肠,除了夏瑜!
而今日,他突然想让自己活的像个人,而不是只知道手起刀落收割人命的兵器,他要找点乐趣。
迷离的视线虚虚的落在姬臣的身上,张狂的眉眼忽闪嗜血的窒霾。
姬臣猛然攥紧偷偷滑到手心的银针,全身防备他的突然袭击。
白鹤轩一改整日邪森之气,冷面寒霜沁着骨子里的凉:“看在你一个姑娘家被逼到满口脏话以求活命的份上,我便日行一善做回好人放了你。但你一定要记住今日所说的话,他日必来将我抽筋扒皮。”
他说的十分缓慢,像是踩着姬臣的心尖,令她无端的打寒。即便是听到自己死里逃生了,可总觉得他还没有说完,果然。
“不要让我等太久,不然...我会亲自来找你,到时候就不一定我还是否日行一善的放了你。”
语调平平却又带着尖锐,冷森狭长的眼睛含着无尽的黑暗,好看的唇角突然绽放了嗜血的期待,转身间,镶入黑夜的衣角卷动了脚下的枯草。
姬臣始终憋着一口气,不敢放松,鬼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混蛋脑壳里到底想着什么东西?
眼看着他迈出五六步的距离,突然站定,犹如巨石而至悬在姬臣的心头。
他霍然转身,漆黑的夜,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听他嚣张的话语,姬臣便能猜到他一定是一副极为欠揍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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