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苏微凉的视线直视姬臣,不加隐晦的威胁说的坦然。
姬臣眼神一缩,心中愤怒,她怎么可能听不出他的意思。没有几个人认识白鹤轩,若是他往衙门走一趟,随口胡诌怀疑爹是奸细,可想而知衙门里的人是信他一个大将军还是信一个七品小官。
答案不言而喻,自然是他璃苏。
姬臣再一次坚定推动父亲往上爬的决心,甚至一度想着哪怕是做一个权臣,奸臣,也不想被人如此欺压的动弹不得。可是她清楚的意识到此刻,她必须得忍,就算是咬碎一口银牙也要忍。
冰冷的眸子慢慢的染上了红色的血丝,本还气愤涨红的面容也在渐渐的染上了暴风雨来临的压抑。
她缓缓的下压脊背,整个人的重量集中的往璃苏格挡的手臂上使力,人逐渐的逼近他平静无波的脸容。
绵唇呼出的热气,他清晰可闻,对上她眸如剑锋的不甘,闪过的纠结在快速的褪去,剩下的只有被现实欺辱的憎恶。
须臾,姬臣平定情绪恢复到面无表情,撤了压在璃苏身上的力道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像你们这些手握重权的富贵人少用一点权利压人,这大靖江山许是能昌盛千年,可惜....”
说着,嘴角微翘,凉涩的嘲讽显露无疑。
这一刻,父亲的经历像是巴掌扇在了自己的脸上,难堪,疼痛。她突然怀疑自己往上爬的决定到底对还是不对?爬上去了又能怎么样?难道就真的能活的肆意掌控自己的人生?
不,不能!
因为这里是封建的古代,这里是君王当道的臣子之朝,这里是有冤无处申的隐暗之所。现代文明是经历了上下五千年的洗礼才铸锭了人人平等的公平社会。
而这里,皇家掌权天下人的死活,一人贤明便能护百姓安康,一人昏庸便能奠定百姓疾苦。
她如何能斗得过一人之下趋之若鹜的跟随者?甚至冒出了大逆不道的想法:宁为战乱狗,不做太平人!
落寞,黯伤,失望统统袭来,强韧的脊背虽是笔直,细看之下却有了松懈。
璃苏双手轻轻的在身侧一拍,翻转的衣裾在空中画了莲心,人瞬间站了起来,修长的指尖轻轻的掸平被姬臣抓乱的衣襟。
漠然的视线一转,清冷幽然而道:“不是所有的重权者都会仗势欺人!若想要不被欺,那就做能欺人的人!”
姬臣低垂眼睑挣扎自己的内心,突闻他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强悍,内心差点黑化的想法瞬间被击散化为齑粉。
愣愣的盯着眼前差点让自己气死的男人,原来他的观点与自己不谋而合。眼神闪烁,心渐渐的明朗起来。
她不是一个人,还有父亲,若是她生出了危险的乱世想法,首当其冲的便是父亲的性命。
她重生而来,体会到了温暖的父爱,难道为了自己就要亲身毁掉吗?不,她要牢牢守护这份不让自己冷血的亲情。
她要一如既往的往前迈进,直到父亲再也不受别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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