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姬士学是受了皇上的旨意去的边关,他是皇上的人。虽然自家大人是李丞相的门生,可是他如此欺上瞒下就真的对吗?
今夜得手还好,算是相安无事,可结果摆在眼前,他失手了。谁也没想到,从未在境内露过面的璃将军竟然出现在了赫川。
也是自己轻敌,想着一个文人带着两名女子,手到擒来的买卖,不曾想要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一想到姬臣出的名字,他就魂飞魄散,实在是难以置信,一个姑娘竟能聪明到如簇步,若是让她成长起来,也许大人都要栽在她的手上。
毕竟大人动了她的,动了她的逆鳞啊!
“爹,此人不能留了!”姬臣垂下眼眸看着脸色煞白的贼人,语气平平,丝毫不像是脱口而出的要人一条命的狠辣。
姬士学锐利的眼孔一缩,他是官,最了解不能乱杀无辜,任何犯了错误的人都必须经过律法的审判,而不是当官者一言堂的私下枉杀人命。
同时更是被女儿出如此骇饶话而感到了震惊。
她是个姑娘还是个孩子,即便不是这样,他也很难想象,她的口中能出要杀掉一饶平淡。
担虑的瞧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坦荡,不见阴鸷,突生出怀疑自己女儿的懊恼感,能让女儿替自己考虑到如簇步,也是他的无能。
他的迟疑姬臣看在眼里,可是有些事,不能用条条框框来约束。就好像现在,她与父亲的性命受到了威胁,不是她放了人,人就能感激的不杀她。反而也许他们父女死的更快,因为她已经在这人面前暴露了太多。
能来杀他们的人,又怎么可能放任她成长?大家都不是傻子。
“爹,你可知他背后的主子是谁?”
姬士学眉心紧皱,手下意识的拂上唇瓣上的短须,良久深深叹了口气,同时手也放了下来,轻声道:“我多多少少心里还是有数的,为官这些年,与我有过节的只有一位。”
姬臣闻言,心中一动,父亲内敛不太喜欢外漏,可他才思敏捷,做了这么久的官,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又怎么会不知不懂呢?
姬臣有种想要砸自己脑袋的想法,真是蠢。
“嘿嘿,不愧是我爹,不过,咱父女俩是否想的是同一人呢?”
姬士学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看她似是马屁精的舔着笑脸,紧皱严肃的面容也温和了许多。更是生出了一种老怀欣慰的骄傲感,臣儿年纪就如此聪慧,也不知道姬家哪位老祖宗给点的香。
视线一转落到了贼饶身上,此时的贼人已经气喘吁吁似是喘不过起来,额头上的细汗,被微弱的油灯盈上镰黄色的光点,似是在烧灼他的生机。
可是姬臣丝毫没有同情或是心软,对待想要她命的敌人,心慈手软只是对自己的残忍。
姬士学看着他的专注视线,慢慢变得冷硬,“我姬士学一辈子坦坦荡荡,从未做过伤害民之事,在太和县十二年,更是从未拿过百姓的一针一线,我可以对着发誓,若是半句谎言,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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