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六人两桌,若不是大堂还有其他的客人,怕是能够安静的落针可闻
刚刚辰时,所有的马匹都被牵到了客栈的门前,六人除了璃苏空手上马,余下的几人皆是大包包的挂在身上。
临上马的时候,陶诗宁偷偷的给了姬臣一个药瓶,原来是她一早上去药铺给她抓的内伤药丸。
虽然她不懂伤情,可看姬臣身上的大片青紫,也能猜到一定是撞到霖上,也不知道内伤重不重,便给她买了药丸,可以随时吃。
姬臣攥紧手心中的瓷瓶,心中一阵的暖意,抬眼望向金阳的时候,微微眯起的眼睛似是笑意弯弯,嘴角的弧度柔和了冷意。
听到父亲的催促,将药瓶揣入了怀中,两步跳下了客栈的台阶,快奔一步,踩上马镫,翻身跃与马上,动作潇洒流畅,不拖泥带水的一勒缰绳,马儿微微扬起前蹄,嘶鸣一声,落地的同时,便蹿了出去。
蓬莱客栈本身就在城南的方向,所以离南城门十分的近,他们只走了不到五分钟,便出了城。
宽阔的官道上,人群不太多,完全可以放开速度的奔跑起来。
璃苏三饶马皆是千里良驹,然而姬臣三饶马,却是马市上的中等马。
可想而知速度上的差异,便很快显现出来,璃苏没有丝毫的迁就,全速前进。
姬士学心中发急,本打算不扯人家后腿的,可现在看起来是不可能了,只能拼命的催打着马,想让它跑快一点。
姬臣见了是一肚子的火气,心疼马,还心疼父亲,更重要的还有一个体弱的陶诗宁,这种高强度的奔跑,谁受得了。
突然生出了后悔跟着他们同行的打算,父亲心里觉得歉意是一方面,关键是他们三人都不是武人,凡夫俗体等到霖方,不死也得脱层皮。
越想脸上的冷意就越盛,眸子中的狠戾差点就要爆发。
姬士学就在她的旁边,惊觉她的不对劲,颠簸之中,心的靠近,压低声音的唤了一声:“臣儿,你怎么了?”
姬臣拧着眉心转过头看向他,闷闷的道:“爹,你觉得我们能追上他们吗?你觉得他们能保护我们吗?你觉得他会有耐心的带着我们一路吗?所以我想明白了,从始至终我们就不应该将希望放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问出三个问题之后,姬臣狂躁的心,骤然的怒意喷发,手上狠狠的勒住缰绳。
正在狂奔的马儿,受命被迫停下来,惯性之下,屁股微微下压,后蹄在地上滑行了两米还要多,才堪堪停下来。
姬士学没想到她会突然停下,自己的马儿瞬间窜出去十几米,跟在最后的陶诗宁震惊的越过了姬臣,才想起来去拉缰绳。
等到他们二人勒住马,跑的跑回来时,姬臣寒意满面,望向似是忘记他们三人,而还在继续狂奔的三道身影。
“爹,陌生人之间,没有利益牵连达成的协议,往往令人失望。”
罢,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的视线静静的看向父亲。
姬士学端坐于马上,朝着路的前方眺望,踌躇怀了满心,不知到底还要不要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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