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调了一首舒缓的老歌，来换个气氛。

“害，小伙子。我之前也是拆迁区的，只不过很早就搬了出来，听到哪里起来火，多有感触罢了。”

“那您估计认识这家失火的住户吧。”云落试探性的问了一下，其实也没打算能问出多少信息。

司机沉默了一会，轻叹了一口气。

“认识，他家那小子，我以前还经常见到过。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却是在这种照片上。他当年做的那些事，我到现在都记忆深刻，也只有那小子一直瞒着他那老母亲，以为她儿子是个好儿子，是她的希望。”

司机有意无意的给少年传达他知道的信息，而且还很顺利的套进少年的话里。

不知是太过无意，还是太过刻意。

云落从司机调频开始，就有感觉到不对劲。

她保持什么话也不说的状态，听着司机打算说出多少话。

司机偷瞄了一下后视镜的少年，见少年未说一句话。

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可是又想到那个人说的话。

他咬了咬牙，准备重新找个事情，引起少年的注意。

就在他准备开口时，少年先他一步。

云落问：“他当年干了什么事让你这么记忆深刻？”

云落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这个司机的一举一动，以及他听到云落问话后缓缓的松气。

司机装作思考的样子，又再次用他习惯的叹气来开头。

“当年，我看见那个小子，杀了人。”

少年听到这句话，邹起了眉头，还有扯到其他命案？

少年反问司机：“那你为什么不报警？”

司机这时似真的像回忆起什么恐怖的场景，瞪大了瞳孔。

结结巴巴的表达他的情绪：“我……我怎么敢……他……他像个疯子！

对……他……他是个疯子，他把……把人杀了……一把扯下那个女孩的项链……然后一直……一直疯狂傻笑。

又……又仿佛看见了什么，拿着刀把女孩捅得千疮百孔……”

这个话……

让云落想起了王队说的和杀死孙璐的凶手形容王觉明一样。

都说，他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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