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冉心悦也不纠结这个问题了,缘分还得看俩人是否相爱,要是只有她一人单相思,岂不是让这烦扰的事儿伤神?“心悦没事。”
“还说没事?”花想容都听得出她的话语之间带着哭腔,分明哭过一场来。“你爱他?”
“不,心悦并不爱他。心悦跟他的婚约只是权力的维系。如今好了,随着南宫家族的消散,心悦再也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了,何不抛之而后快。”冉心悦淡淡说着,可心里仍旧难受得很。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说罢,花想容掏出了那一枚带着体温的玉佩递还给她,轻声道,“心悦,当初姐姐便是用这枚玉佩要挟你留下赚取银子,如今,姐姐赚取的银子此生已经花不尽,姐姐也不能强迫你留下。玉佩是你跟代王的定情信物,今日,姐姐还你了。”
望着那熟悉的佩玉,冉心悦的心难受极了。
“女人最怕选错夫婿爱错郎,姐姐此生经历过一次,再也不能轻易爱上任何人。而你不一样,你人生的路还很长,你还可以重新选择。有些人还是值得你去爱一番。”花想容真诚道,郑重地将佩玉塞进了她的手中,“爱自己所爱的人,值得爱的人。”
“什么是爱?”冉心悦模糊了。
花想容轻轻笑了笑,脸上那精致的妆容也掩饰不了回忆过往的伤痛,“爱是不曾后悔,突然有了勇敢的盔甲,也有了致命的软肋。爱既能让人有了希冀,也会狠狠给你伤害。只有当你强大了,拥有爱时,能够波澜不惊,宠辱不惧。”
波澜不惊,宠辱不惧?
花想容轻叹一声,不再言语,缓缓离去。
手握着那枚被她视若生命的佩玉,冉心悦的心里百味杂陈,眼睛微微发肿,晶莹的珠体快要骨碌滑落。
冉心悦紧紧地握着那枚象征封王正妃身份的佩玉,忍不住扑到软塌之上,肆意痛哭一番起来,泪水怎么都抑制不住。
面具花魁大赛如期而至,冉心悦凭借多年的演绎生涯,轻而易举夺得了头筹,成为了君云国第一个可以凭心情待客的姑娘。飞仙楼经过这样的赛事,赚取了不少的银子,而冉心悦被姑娘们敬为神一样的人物。
在飞仙楼得到的待遇并不亚于相府大小姐的地位。
花想容本以为她就此离去,她也不会拦着,相反,她私底下为冉心悦留了一笔巨财,而这一点,她等待合适的时机就告诉她。可冉心悦却求着留下来。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回到相府中,她还是那一只待宰的羔羊,就连她身上的毒究竟怎么样,她还不知道何人对她下得手。
倒不如用两年的时光韬光养晦,暗中提升实力,才有资格跟害她肉身前体的人抗衡。
“心悦?”花想容从她的口中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希望能看出些她内心的想法。可冉心悦郑重点头。
冉心悦知道,这飞仙楼在君云国中,就跟个小小的江湖一样,在这儿,绝对能够让她快速成长。“花娘,难道嫌弃心悦吗?”
“不不不……不是的,只是,你不后悔吗?心悦,你答应过姐姐的事儿,你已经做到了,那佩玉,姐姐也还给你了,姐姐只是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留在这儿,毕竟……”
“花娘,心悦只是在成长之前,找个庇护的场所。还希望姐姐能够收留心悦呢!”冉心悦真诚地说道。她明白,花想容的背后有君尘风撑腰,她是安全的。
花想容求之不得,本想那笔巨财的事儿跟她一说,听她这样的话,她还是将到嘴的话活生生地吞了回去,“好的,好的,只要心悦不嫌弃,姐姐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
“谢谢花娘。”冉心悦忍不住流泪道。“只需要两年的时间,在心悦十八岁之前,心悦哪儿都不去,还得倚靠姐姐。”
“心悦。”她对冉心悦的感情越来越深了,她遇到过许多人,从来都没见过似她这般的女子,对人没有目的,也不会去嫉妒。难得!“心悦,以后,这飞仙楼,就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离开就什么时候离开,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冉心悦感激地点了点头。
短短几日时光,冉心悦完全沉浸在飞仙楼犬马声色之中,用毒的本领突飞猛进。即使穿梭在各色各样的人之中,也能做到波澜不惊,宠辱不惧。
只是心中那一处柔软,时时仍会隐隐一痛。
眨眼间,两年的时光飞逝而去。
飞仙楼的格局扩大了一倍,唯一不变的是前来的客人依旧络绎不绝,依旧没有纷纷扰扰的吵杂。花台之上垂挂着各种精致的半截面具,以往垂下来的轻纱美人图已经被素雅红绫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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