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巧离开了教堂的废墟,重新爬上了草坡,转身最后看了一眼塌败的废墟,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最后还是化作一声悠悠的长叹。
这一次,郑巧果断的离开了,像是斩断了什么。
郑巧继续前行,此时他的右腿已经差不多好得七七八八了,郑巧拆下了夹板,试着活动了一下,已经不需要夹板了,于是他随手把夹板放在一颗树下。
毕竟这东西也能降解成养料,还是物尽其用比较好。
突然,远方一个模糊的身影,进入了郑巧的视野。
那是一个佝偻着背的老者,骨瘦如柴,比脸盆还大的斗笠遮住了面容,后腰上系着一把柴刀,背上背着一筐干柴,迎头朝郑巧走来。
“武侠没落喽~行侠仗义消失喽~被扭曲面具狰狞着面孔的人儿们,唱着腐烂的童谣呵~歌颂这那雪白与漆黑交错的精致的灰色呀~拍着手儿呀~”
老者嘴里哼着一股旋律奇特的小曲儿,但词却很是奇怪。
“错了!”
郑巧一听,脚步一顿,随后一步上前,拦下老者,说道:
“现在,武侠,依旧还是大家共同的热血,共同的梦!”
然而,等来的却是老者的讥嘲:
“可笑,现在还有谁记得行侠仗义的侠武精神,现在有了力量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欲望而疯狂,大家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往往不择手段。”
老者的语气充满了讥讽与嘲笑,还透着一丝愤怒。
“呵呵……行侠仗义……它早已成为小孩子幼稚的幻想,成年以后他们无不披上了各式各样的面具,说着各种各样违心的话,在虚荣和虚假中虚度着一生。”
郑巧一时哑然,不知如何反驳。
滴~答~滴~答~
天空中下起了小雨。
“看到这雨了么……”
老者仰头看着天空,斗笠从后脑滑落。
郑巧这才发现,老者和自己的母亲一样,是个盲人,苍老的面孔犹如古树的干瘪的树皮,空洞而凹陷的眼窝,犹如饱经沧桑的树洞,深不见底。
雨水,那一滴滴的雨水,不断的打在老者的脸上,犹如泪水一样,从老者空洞的眼眶中滑下。
“这每一滴雨水,都是爱,都是恨,都是情,都是仇,呐……少年郎……你倒是说说,这雨……何时能停呐……”
哗……啦~啦·啦~
仿佛顺应着老者的话,雨开始越下越大,从小雨变成了暴雨。
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在那里,他们两人都模糊了,不是雨水模糊了视线,而是内心有什么清晰的东西被这雨给冲刷了一遍,露出了一部分朽烂不堪的东西来。
“这雨……总有停下的那么一天!”
郑巧坚定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
老者哈哈大笑,笑容中透着无比的悲恸和凄凉,随后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少年郎……你什么都不懂……你很快也会和他们一样……堕入无尽的深渊里……追求权利、美色、财富、以及那无穷无尽的力量。”
郑巧朝前连踏三步,几乎和老者距离不足一米,铿锵有力地说道:
“我郑巧,也许我不能说我一定是个什么都不追求的圣者,但我做事和追求的一切,一定仰不惭这天,俯不愧这地!更不负自己的本心!”
老者看着郑巧,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
“你懂什么……呵呵……少年郎哟……你懂什么……归根结底,武道不过是力量的代名词,人们不断的修习武道便是追求那越发强大力量……”
“有了强大的力量,你就可以轻松的把皇帝,把大臣轻松拉下来。”
“有了强大的力量,你就可以随意的把美女们骑在胯下,任意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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