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父女俩尴尬地呆了会,便离开了,众人踮着脚尖看了许久,才摇头继续干活。
姜父盘下来的三个铺子都在最繁华的街道上,两个宅子也相隔不远。想想之前的奴仆,姜父都没心劲买下人了,只是勉强挑了个门房,一个车夫,一个浆洗婆子,一个厨娘,自己配个跑腿的厮,给闺女配俩心灵手巧的丫头。
想想还有个神龙不见尾的十九皇子,他又多买了个机灵的厮。
那俩宅子都是三四进的,他们算上孙郎中爷孙俩也不过才五个人,住进去实在是空旷。于是姜父又购入了个二进的宅院,跟姜舒晴俩人精心地布置一番,倒是有了家的温馨。
“唉,总算安顿下来了,”姜父长吐口气,也总算有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改选个日子,喊亲,喊高家和里正过来给咱温锅。”
姜舒晴的房间里是典型的闺房,处处显着淡雅精致,完全是按照姜父少女心来的。不过她蛮喜欢的,除了出城练轻功和去茶馆听八卦,姜舒晴会换上精美的衣服,当个文静的仙女。
引气入体成功后,她依旧没有停了淬炼筋骨的药和汤,反而修改一番继续服用。糍粑、钢铁都是要经过千锤百炼的,她这具身子可能沾点男主的气运能够引气入体,但肯定根骨驳杂,需要长期地磨砺。
她每多了修习符箓的任务,将符箓跟文字般一点点揉碎寻其组成成分与组合规律。她自己将最简单不能再拆分的符文单元成为符元,这应该就千变万化里的基础。而组合规律,也是围绕着地规则里的平衡,毕竟需要承载灵力,白了就是要承重,可不就得要寻到最稳固的方式?
姜舒晴的腕力不够,无法支撑符文一笔合成,便又苦哈哈地开始手腕绑着沙袋,左右开弓练字。在宣纸上练得就是书上的各种符文。
她一练就是一个时辰,刚开始两只手都夹不起菜,只能让丫头们一点点喂她吃。
众人们房子一一建成,隔三差五的温锅饭,让姜家父女、禹安和孙郎中往高成庄跑得频繁。
孙郎中在高成庄也购置了些地,花钱让村民们开垦出来,用以种植些不需要精心打理的各种草药。因着孙儿上学堂,他们依旧住在姜家。
之后每隔五日,姜舒晴就跟姜父坐着马车去看孩子,逗留半晌也不留饭直接回来。偶尔也会将孩子们接来家里住上一日。
人一忙碌,日子过得飞快,尤其是她对符医痴迷,有孙郎中在一旁指导。她学着分辨草药和望闻问切,自个儿像是个陀螺恨不得生出几个分身来。
冬去春来,草长莺飞,南北纵横的那条运河水已经恢复往日的水位,码头上每日来往的船只数不胜数,津周比之前更加热闹。
禹安身为十九皇子,自然不能在此多待。
“姐,你不去京城吗?”又窜了一头的他还瘪着嘴,眼眶发红地捏着姜舒晴的手不愿意松开。
“那里是权贵们的地,我跟爹去了,转个身不定都能得罪人,就不给你找麻烦了。”
往常她是金字塔顶尖的人,如今成了塔下仰望之人。她就不去寻心理落差了,等学好本事再吧。
“那行,我先去京城打头阵,等高敬森中了状元,高家铁定要迁走的。你总不能看着俩孩子被京城里那些人生吞活剥了吧?”禹安无奈地点点头,又想到了俩便宜外甥,便试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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