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虽然仗着同姜家往日的情谊住在了字号房,却也应该尊重其他贵客,不要肆意走动窜房。”
“啊呸,姜舒晴你别拿这一套压我们!一次两次管用,多了可就腻歪了。我们过来就是问问你怎么管教下饶,各个眼睛张在头顶上拿鼻孔对人。不就是满河里的玩意吗,我们每人都交了四百文钱的船费了,难道不包括吃食吗?”
众人愤恨地等着她的回答。
姜舒晴手捏着自己一缕柔顺的头发,神情淡漠,朝阳绯色的光似是给眉眼精致的人儿镀上了一层光,显得格外娇贵与清雅。
一下子令众人心里的土包子气哆嗦起来,硬着头皮站着。
“呵,不过一二十文的船资,你们也能闹成这样?我这船是烧着上好的木炭前行,花费比雇佣伙计贵多了,我们姜家凭什么做冤大头?你可以问问那些下人们,他们七八个人睡一间巴掌大的屋,一还五十文呢,更何况住在字号?
如今,你们是要跟我按原价算吗?”
“你,我们又没让你们便宜,是你们乐意的。反正你们得包我们一三餐,又不是鸡、肉、蛋,至于那么抠搜吗?”
姜舒晴低低笑出声,“听过鱼跃龙门的故事吧?也听过虾兵蟹将吧?河里的权贵人家,哪是地上的飞禽走兽能比的?
姜家是商户人家,利益至上,既然您们看不上,那就将房资补齐。我也不多要你们的,按照下等房缴清吧。好歹我们姜家认了抠搜的名,你们可以继续有骨气地慷他人之慨、解旁人之囊。
至于吃食,都是生长于河里的,不是姜家所开,能挡住你们自己捕捉烹饪吗?”
这话他们能接吗?
肯定不能,只能愤慨道:“我们错看你了,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完他们昂首挺胸咬着牙离开了。
姜舒晴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许久,心里不难过是假的。自己这只蝴蝶煽动翅膀,将他们从阎罗王那里拉回来,可一朝富贵,他们失去了原本安分守己、心怀感恩的心,那蠢蠢欲动的样子,怕是要去毁了大佬的前程。
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自己给大佬身上挂了一个亲情的枷锁,顺带又坠上了千斤。
她微微叹口气,这是个真实的世界,谁能看着一个生命无缘无故地离开而无动于衷?到底是被良心拉扯入迷阵中,不停地摇摆。
喊人端来热水,撒上花瓣,她又往里面滴入自制的精油,将一夜修炼出的污垢洗去。舒坦后,姜舒晴换好衣服,领着早读结束的俩娃,陪姜父一起吃饭。
她自从引气入体后,除了体内灵力耗之一空,轻易是没有饥饿感,尤其是在一夜修炼后的此刻,只是一碗浓稠的海鲜粥入肚,精神上才得到满足,眉眼舒展开,浑身洋溢着淡淡的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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