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爹这辈子被承安侯府给绑住了,好在你立了女户,独立了出去。不然咱的宅子和铺子就被那起子人给吞并了。”姜父望着手里上好的红珊瑚,不舍地叹气道。
“爹,我们好好做生意,有上面的人给咱撑腰呢,到时候侯府的人不仅不会为难与您,还会将您奉为贵客。”姜舒晴纤细的手指往上指了指,“再侯府早就走了下坡路,姜家大爷继承侯位,官职是府里最高的从三品太仆寺卿。他们不过是人多势众,又仗着是您族人,是嫡支,便生了优越福”
姜父笑着点头,又挑了几块玉石,吩咐人用锦盒给一一包起来。
次日,姜舒晴换上粉色斜襟宽袖襦裙,领口、袖口和下摆是鱼戏荷叶刺绣,精致的纹路像是泼墨画般,朦胧着秀美,青色腰带束着纤纤细腰。凌云髻上带着金镶粉玉的头面,她淡扫蛾眉、轻点朱唇,额头上粘了个梅花钿,更衬得她清绝逼人。
姜父瞧了一阵恍惚,转身拿着袖子擦拭着眼角,半晌才红着眼眶欣慰地点头:“你越发像你娘了,不需多时,你也会跟你娘一样艳动京都。也不知道是福是祸。”
姜舒晴揽着他的胳膊,笑着:“爹,往后咱爷俩相依为命,什么样的坎过不去呀?您现在年轻着呢,可不许再这么悲观。我想娘若是有在之灵,也会让您重新寻找个伴儿,再给我添一两个弟弟妹妹呢。”
姜父脸立马拉下来,“怎么话呢?这世上有谁能美过你娘?你吃过山珍海味,还愿意再每日粥咸藏吃吗?为父可不想将就。若是你觉得咱院子里太过冷清,倒不如自己寻个郎君,生一窝崽子!”姜舒晴也满脸黑线,“爹,你当我是猪呢?行了,咱谁也不攀着谁,这感情的事要顺其自然,不定哪缘分就到了。”
俩人吃过早饭,坐着马车带上仆从往承安侯府而去。
姜父不放心地一个劲地叮嘱着:“金秋和银秋会点拳脚功夫,你走哪就带到哪里去,可别被人钻了空子。有事就喊几声,为父是受承安侯府照应了些年,但咱还没到任由他们为所欲为的地步。”
“安啦安啦,”她笑着点头,“您也知道女儿我向来不是吃亏的主,倒是您,不许受窝囊气!”
姜父点头应声。
姜舒晴瞧他那模样,知道自己的话寥于没,有些好笑又有些酸涩。古代嫡庶差别犹如地,那跟后世延承数千年的孝道、重男轻女的观念一般,成为一道无形的枷锁重重地压在人身上。
他们确实同承安侯府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要想断了这门亲,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承安侯府位于王孙贵胄区的外围了,五进的大宅院,府上的匾额还是先皇的御笔,昭示着姜家昔日的荣耀。
马车停到了府门口,门房里的老汉见了姜老爷欣喜地问候几声,便吩咐个腿脚麻利的厮进去通报。这一来一回便用了一炷香的时间,门房将侧门打开,让车马同校
姜舒晴微微握着拳头,将窗帘掀开的缝隙,狭窄幽深的甬道给人种憋闷的感觉,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
晃晃悠悠一盏茶的时间,偶尔有些老奴仆见到骑马的姜父,远远地行礼打招呼。等入了内门,姜舒晴换乘了软轿,没多久便同姜父被引到待客的偏厅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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