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炳荣兄弟,女儿是该疼着宠着,不过也不能太过,不然等她去了婆家,谁能再跟你般捧着她?倒不如先苦后甜,”侯夫人摇着头不赞同道,脸上带着疼惜地冲姜舒晴招招手:“可怜见的孩子,过来给大伯娘瞧瞧,这一年多可吃了不少苦吧?”
姜舒晴抿唇笑着走过去,挨着侯夫人坐在了铺锦垫的杌子上,轻声回着话:“有爹护着,舒晴没吃几口苦,就是被地龙翻身、瘟疫、蝗灾和旱情给吓到了。”
灾情一个接连一个,波及颇广,几乎半个夏华国都受到了影响。
众人听了也不免唏嘘一番,侯爷道:“辈们是能干,但没有炳荣掌着舵柄,他们跟无头苍蝇般成不了气候。起来,咱侯府能够安稳地度过灾年,还得了皇上的赏赐,也跟炳荣的一番作为有关。”
这事父女俩在津周便从禹安那听到了,侯爷不论为人还是做事都不出挑,难得脑袋灵光一回,从姜父传来的消息中,窥探出一丝机缘。他将应对各种灾情的法子写于折子上呈递给皇上,此法子跟从河西省太守呈来的折子有不少重叠处,后被证实有用。皇上龙心大悦,挥手赏赐给侯府不少物件,又允了侯爷让辈入国子学的心愿。
可他们只能装不知道,笑着摆手道一句应该的。
“炳荣兄弟,舒晴婚事不畅一次,万不能再含糊。你们家没个正儿八经的掌家娘子,爷俩的亏还有得吃呢。再者舒晴立女户是怎么回事?她立了女户,拥有的东西还不是你给的。你就这么由着她挥霍?
京都的宅子都有讲究,你们人生地不熟的,不跟我们打声招呼就买下,真是心大,不怕被人坑害了去?”
侯夫人拉扯着姜舒晴的手,摇头一阵叹息,“要是素娘在,你们爷俩过日子能这般没有章法?”
姜父脸上的笑意淡了,这是明晃晃要插手兄弟家的事情了?“不过是我们爷俩安身的宅子,没甚讲究。我们爷俩自在惯了,就不去祸害人家,日夜受良心谴责了。”
侯爷蹙着眉摇头:“炳荣,你还不足四十正值壮年,府里没个女人像什么事?难道闹出个私生子,脸上就好看了?”
“侯爷,”姜父脸上有了年轻那会的漫不经心,“我一个大男人又不图什么名声,没必要在您跟前扯谎。您在京都呆了这几十年,可曾遇到过比素娘还绝美的女子么?
既然没有,弟弟我怎能下得了口?”
这话得女眷们脸一阵红一阵白。众人想着姜家父女俩常住在京都,往后见面的机会多着呢,不急于一时,便纷纷住了口。
“侯爷,二弟、三弟,炳荣兄,现在已经午时了,大家边用膳边吧,”侯夫人笑着攥着姜舒晴的手站起来,招呼众壤。
大家还没走出偏厅,门外便传来吵闹声,下一刻二夫人就头发略微凌乱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怒视着姜家父女俩,身后紧随着是同样愤怒染着阴郁色的六少爷和十姐。
“大哥,人都送上门来了,您一定要替弟媳妇和你侄子、侄女讨回公道啊!”二夫人哭喊着跟俩孩子直直冲侯爷扑跪下去,“我们二房就这么一对嫡子嫡女,全被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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