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萍和姜玉梅把姜舒晴当成瓷娃娃对待,姐妹俩喂鸡喂鸭喂猪,浇藏、洗衣服、打扫卫生、做饭,忙个不停,还时不时地上她跟前问渴了没、饿了没,给她抓一把零食,继续干活。
姜舒晴坐在屋檐下的藤椅上,冲她们招招手,笑着一人给她们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干,俩个字地蹦:“干活,奖励!”
牛肉干咸香带劲,俩姑娘瞪大眼睛,腮帮鼓起个包,含糊着:“这是奶给姑的吃食,我们不能要。”话是这么,可她们实在是不舍得吐出来。
“还有,”她笑着拍拍自己鼓囊囊的零食袋。
初夏的阳光从屋檐倾泻下来,勾勒出少女惊心动魄的美,像是村口老爷爷老奶奶口里勾魂的女鬼、狐狸精,不对,应该是上下凡的七仙女!
“姑,你一点都不傻,以后你嫁不出去,我养你!”
“还有我……”
姜舒晴笑笑,继续晃着藤椅发呆。
中午哨音一响,人们扛着农具疲惫地往家里赶。姜母没多大会便风风火火地进了家,先到姜舒晴跟前问了几句,眯着眼得到了回应,美滋滋地去做手擀面。
五旗公社里的人家大都是儿女们结婚后分家,姜爷爷是个爱面子的,也在幺儿姜父姜洪杰结婚后主持了分家。姜父幼年曾跟着当过秀才的姜太爷念过书,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年轻那会扛过枪打过仗,跟着军队四处跑,立过不少功。只是后来新夏华成立了,他反而回到村子里,当上第一任的大队长,一直干到现在。
姜母孟文姝曾经是仁国时期海市的娇姐,家里遭难被姜父所救,便携一双弟妹跟随到了这里扎根。
他们生了俩儿子,相隔了十三年又得了个幺女,如今有俩孙子三个孙女,算得上村里人口少得人家。
初夏正是水稻播种的时候,大家伙下狠力气,自然得吃些干饭。
一大家子人围在堂屋里的两个桌子上吃饭,不过他们吃得是黑色每点嚼劲的杂粮面条,菜里只见油花不见肉丁,只有姜舒晴是一大碗白面条,四五片切得透明的腊肉,一把香葱,几颗嫩油菜。
头一次这般明晃晃地吃独食,她还有些不习惯,但是家人都习以为常,哪怕几个孩子都目不斜视地扒着自己碗里的面条。
想想自己是脑袋刚灵光的傻姑娘,便没话,捧着碗攥着筷子吃。
“晴晴,这么拿筷子,”姜母耐心地纠正着姜舒晴的姿势,笑着。
她认真地听着,学了十多次,在面条下了快一半的时候,终于会用了,得到所有饶夸奖。她咧嘴笑起来,有些傻气,却格外让人心疼。
又吃了些,她便将碗里推到俩姑娘跟前,“饱了,侄女吃。”
众人又是一呆,姑娘呆傻,但是也对吃得特别独霸,护食得紧,这还是头一次知道让人。看来她真的在一点点变好了!
“你们姑给得,吃吧,”姜母抹了把泪,连连点头。
刚吃过饭,门外便有人喊了声,一个妇人拉长着皴黑的脸,垮着个篮子走进来,“就你们家闺女金贵,磕个脑袋就上门来讨法,还是亲兄弟呢,真不知道这样冷情冷肺的人怎么当了那么久的大队长!
十二个鸡蛋,两斤白面,给你们放这里了,别再回头赖账。”
“他大娘,脑袋可不是别的地方,枣大的包呢,晴晴昏睡了一一夜,现在还晕的站不起来!光是给她吃药就好几块钱的,不过几个鸡蛋,几捧白面,值当你念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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