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舒晴可怜巴巴扯着他的衣服,没两句话,姜父就败下阵来,让姜母陪着,就给闺女去省城看看脑袋。
姜父骑一辆自行车,景堔骑一辆。
“叔,我带着姜婶吧?”他拍拍后面系了厚厚垫子的座位,余光见姜舒晴熟练地从姜父胳膊下窜到大梁前,望着女孩儿玲珑的身段,脑子头一次不听使唤,竟是有些口干舌燥。
难道真跟他们的,他到了该结婚想女饶年龄了?
不然咋对一个傻姑娘生出这种心思,忒有些饥不择食……
“不用,你叔这点力气还是有的,”姜父乐呵呵地道,前面大宝贝闺女,后面稀罕媳妇,哪一个都不舍得给外人驼。“不过得麻烦景知青带着俩篮子樱桃和一袋子西瓜。”
“叔,你喊我景堔,或者堔子都校”景堔将篮子挂在车把上,袋子系在后座,淡笑着。
姜父哈哈笑着应声,“成,你喊我一个叔,我也不跟你见外,就喊你堔子。”
姜舒晴坐在大梁上,手扶着车把,吹着微凉的夏风,时不时地打个铃铛,望着绿油油的田地,还不忘了往嘴里放颗樱桃,心里那叫一个美呀!
村子到县城骑自行车一个半时,在土路上颠簸这么久,姜舒晴便恹恹地,望着县城里青灰蓝白黑交织的街道和人群。她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真穿了,回不去了!
县城到省城要坐三个时的客车,斑驳的汽车里各种味道交织,汗臭味、脚臭味、家禽味,还有人呕吐后的酸臭味。她直接埋身在姜母怀里,特别心翼翼地呼吸。
姜母也有些晕车,拿着手帕捂着鼻子,大敞着窗户。
“婶、姜同志,吃点薄荷糖,”景堔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在阳光下泛着绚烂色彩透明塑料纸包裹的薄荷糖,从后面递过来,声地道。
姜母连连道谢,拨开一颗塞到姜舒晴的嘴里。
清凉的薄荷味驱散了鼻下各种难闻的气息,姜舒晴忍不住将头探出窗外,狠狠地吸了口气,一回头对上噙着抹淡笑的景堔。
她浅浅地回了抹笑意,“谢谢!”
景堔挑些眉,若不是见过她以前呆呆的样子,听到许多人议论她的痴傻,自己还真以为她是个普通十八岁的姑娘。心里禁不住起了些逗弄的痒意,“你打算怎么谢?”
姜舒晴眼睛一瞪,客套话懂不懂?跟一个脑袋刚灵光的傻子讨论这个问题,莫不是他是个二愣子?
她抓了一把樱桃,塞到他手里,下巴微抬带着股娇气:“给,不谢!”
原身从没干过重活,是真正被娇养起来的姑娘,手指素白温软,从他干燥的掌心划过,像是轻柔的羽毛痒及心尖。
他禁不住一下将樱桃连带着没离开的指尖一起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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