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爷下意识的想问是哪个老熟人。
嘴张开了,觉得自己这样问有些逾越,又把话咽了回去。
想要说些什么,门外几个衙役朝着里面张头张脑,见张爷在了,便走进来,给张爷拱手,“张爷。”
这几名衙役是这一个月来,县太爷派来晚上巡看快餐店的。
有上一次快餐店被烧的事,又加上县太爷下了死命令,要是这次再出了什么事,让他们几个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个月来,这几个人确实没敢懈怠,这么冷的天倒着班的一夜一夜的在这边转。
白日没他们什么事,去县衙上差了。刚才过来,听张爷的几个手下笑着议论得了银子的事,有些心动,便赶过来了。
而后又给夏曦拱了拱手,“夏娘子。”
要是搁在往日,夏曦这么一个妇人他们是不看在眼里的。
可她盖了这么大的快餐店,跟张爷的关系又不错,说不定以后还会成为一家人,几人起了巴结的心思。
“几位辛苦了。”
夏曦点头,和张爷交换了一个眼色。
张爷伸手入怀,拿出一个钱袋子扔过去,“拿去买酒喝。”
头前的一个衙役慌忙伸手接住,钱袋子沉甸甸的,压的他的手往下坠了一下,顿时喜笑颜开的不行,“谢谢张爷,谢谢夏娘子。”
其余几人一看,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也跟着道谢。
“这几日还要麻烦各位帮着看着点,等十八开了业以后,几位就可以休息了。”
“不麻烦,不麻烦。”
带头的衙役笑的见眉不见眼,“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夏娘子尽管放心。”
几人又说了几句吉祥话,拿着银子高高兴兴的走了。
夏曦也跟着站起来,“天色还早,我去表哥那里一趟。”
“我送你。”
“不用,你忙你的。”
看着夏曦坐着马车远去,张爷眉头皱起。
他总觉得这些时日,夏曦疏远了他很多,可又说不上来哪里疏远了。
做饭的地方收拾的干干净净,锅灶还没有拆,上面的笼屉整整齐齐的摆在上面。
尤金媳妇正在擦拭各处,两个孩子高兴的在一边帮忙。
一家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个个脸上都有了肉,也有了笑模样了。
尤其是两个孩子,见了人不再畏畏缩缩,还有尤金媳妇,也不像一开始那样动不动就吓得不行了。
看到夏曦过来,虽然还是拘谨,但已经敢出声了,“表妹来了。”
“表嫂。”
两个孩子也喊,“大姑。”
夏曦摸摸他们的头,“字认的怎么样了?”
“我们认识好多的了。”
尤狗被改名叫了尤恩,他大着声音回答。
接触了这么多时日,知道夏曦是真的对他们一家人好,尤恩胆子大了很多。
“真聪明。”
夏曦笑着夸赞,“等明年开了春,学堂了开学了,我便送你们去学堂。”
啪!
尤金媳妇手里的东西掉在地上,“表、表妹,这使不得……”
进学堂,一年要不少的银子,他们夫妻俩……
“琪儿和虎子也去,顺便让他们两人也跟着过去做个伴。
尤金媳妇红了眼眶,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发出声音,“表、表妹,你、你让我们怎么感谢你?”
“谢什么,都是一家人。”
怕她再说什么煽情的话,夏曦岔开话题,“表哥呢?”
“写字用的纸没有了,他说去买一些回来。”
两个孩子练字用的纸早就用完了,今日发工钱,也有他们两口子的,尤金拿到手以后,回家留了一部分,其余的都拿去买纸了。
夏曦这些时日忙的紧,就算是过来了,也是匆匆看一眼,还真的没有发现两个孩子的写字的纸用完了。
“这事怨我,我忘记给买了。”
尤金媳妇下意识的摆双手,“不、不、不,这哪能怨你,两个孩子写字,这笔墨纸砚本就应该我们来买。”
以前是没钱没办法,现在有点钱了,哪能再让夏曦给买?
尤金正好买了纸回来,看夏曦在院中,下意识的把纸藏去了身后。
纸太贵了,他带的那点钱根本买不了几张,他便去买了一些破草纸,让孩子们用来练字。
“表妹来了。”
夏曦早就看到他手里拿的什么纸,但没有戳破他,道,“没什么事,我就是过来看看,没想到你还出去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们送送您。”
一家人送她到门外,看她上了马车,尤金才喘了一口大气。
“怎么了?”
尤金媳妇问。
尤金把买的纸给她看,“纸张好贵的,我带的那点钱太少了,我凑合着买了些草纸回来给孩子们练字。我是怕让表妹看到了,她又该帮我们买了。”
尤金媳妇点头,“你说的没错,幸亏你藏的好,连我都没有看到。”
夏曦吩咐车夫直接去了书铺,买了一刀纸,然后又回了做饭的院子前,她没下马车,让车夫给送进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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