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箬指着周大耳身后如今还吵闹着的人群道。
“回官爷,这些都是戏班里的人,因滇秋之死正吵闹着。”
“吵什么?”
“这个...”
周大耳吞吞吐吐,迟迟没有回答之箬的问话。
之箬本想让这吵嚷的人群安静下来,连吼了几句也没有作用,反倒让自己被气流呛住咳了起来。
周大耳见自家戏班这般失礼的模样,不敢抬头瞧贞卿,手脚不断颤抖着,生怕因吵闹而被锦衣卫给降了罪。
正在自顾自地吵闹着的众人中,忽传出一声哀嚎跟一声接一声受到惊吓后的叫声,当这些刚从嘈杂环境中出来的众人看到身着飞鱼袍之人的时候,立即安静下来愣在了原地。
只见得刚刚被贞卿从脚边踢到人群中的石块砸中的男人正捂着流血的脑袋坐在地上。
周大耳为了缓和如今的场面,急忙对手底下那一群不听指挥的人道,“还不赶紧给大人行礼啊!”
听到后,除了那个被砸了脑袋还不太清楚局势的男子之外,纷纷下跪给贞卿行礼。
之箬本来还在惊叹贞卿就那么随意给了人一脚石块,结果见到这跪倒一片的场面之后...“真是壮观。”
贞卿道,“刚才怎么回事。”
颤颤巍巍的人群中有一个带着伤的少年,跪在地上一言不发,也看不出一点害怕的模样。
周大耳正站在贞卿身边,回复着贞卿的问话。
“滇秋之死,大家认为说...跟奎与红有关,纷纷为滇秋打抱不平...”
“奎与红?他?”
贞卿指着那个低着头的少年说道。
少年也抬起头来看了诸人一眼,很快又将头低下。
他抬头的一瞬,之箬看见了他俊朗却一身阴郁之气的模样。
“是...”
之箬看着人群道,“为什么说与他有关?”
周大耳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之箬随意指了人群中的一个人,道,“你说!”
被之箬指中的人先四下瞧了一眼,才小声说道,“滇秋是如今金儒班最红的角儿,要不是因为奎与红倒了嗓子,如今最红的该是他才是...”
“就因为这样你们就敢断定此事与他有关?”
“还有...因为...因为奎与红倒了嗓子与...与滇秋有点关系...”
“说详细!”
“是...是...”
他先转头看了看奎与红,再看向之箬,道,“三年前滇秋刚来到金儒班,那时候他还是个小学徒,后来因为他嗓子好身段好被老班主提拔,但再怎么提拔都超不过奎与红,然后...半年前奎与红误饮了滇秋的养嗓子的茶水,再后来就...倒了嗓子...”
见这人一边说话一边颤抖,之箬便道,“所以后来滇秋就代替了奎与红成了戏班的红角?”
“是...”
之箬看向了贞卿,问道,“大人,您觉得...?”
“周大耳。”
“是是...大人,小的在。”
“滇秋的房间在哪。”
“小的这就带您去!”
在周大耳的带路下,之箬与贞卿来到了滇秋的房间。
从刚刚路过的几间房便可以看出,滇秋的房间是整个戏班里最好的一间。
“二位官爷,这儿就是滇秋的房间。”
之箬也注意到了一路上房间大小摆设的差别,于是她对周大耳说道,“滇秋从一来戏班开始便住在这间房间?”
“回官爷,滇秋刚来时只是个学徒,怎么可能住在戏班里最好的这间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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