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西面墙的小榻上,孟珂阳手中握着烛台,安静的坐在那里。
听到动静,她缓缓回过头来。
她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缓缓举起手中滴血的烛台,“大表哥,二表姐,我……杀人了。”
烛台上方是锋利的铁器,锋利到能刺穿人的心口。
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那人,正是被这烛台刺穿了喉咙,连求救声都没能发出。
他躺在血泊里,睁着一双惊恐的大眼,死不瞑目。
孟珂阳见大表哥和二表姐都被这一幕震惊得没说话,她站起身来,走到那尸体旁边,用锋利的铁尖轻轻在他脸上滑动。
她喃喃的说,“是他自己找死……我在里面躺着歇息,是他满身酒气的闯进来,还想脱我衣裳……我怎么能让他得逞呢,我胡乱摸索了两下,就摸到了这烛台。”
她盯着染血的铁尖,“幸好有它,我就这么一扎,就扎破了他的喉咙,他惊恐的捂着脖子倒下去了,他再没有力气对我施暴了……幸好有它……
手指碰了碰上面冰冷黏稠的血,孟珂阳受惊一样缩回了手,然后猛地将烛台扔出去。
她跌坐在血泊里,一身红衣与血仿佛融为一体。
她抱着膝,抬头无措的望着甄世荣和甄宝姝。
丢掉了烛台的她,忽然脆弱得像个孩子一样,“大表哥,二表姐,我杀人了,官兵是不是很快就要来抓我了?我是不是要被砍头?可是,可是我没有闯到他家去杀人,是他闯进来想伤害我,是他的错,是他的错……”
被震惊得失态的甄宝姝和甄世荣已经缓过来了。
甄宝姝迈着沉重的脚步往前走。
甄世荣拉着她,“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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