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湖边已被前来看热闹的人围了水泄不通,四个壮汉抬着一个猪笼走向湖边,猪笼里的春芽被五花大绑,身上还绑着一块大石头。
“这是谁家的婆娘,犯了何事?”一个不明缘由的老妪问道。
“我听说是背着家里人抛头露面出去做工了……”
“听说是做工时候被人污了身子,肚子里留了孽种……”
“可我听说是她勾引东家来着,难道她是想做驸马府里的姨娘?”
众人纷纷议论……
老妪拄着拐杖颤颤悠悠走出人群,“唉……”她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道:“又一个可怜人!”
一个少年驱马赶来,坐在高马上见他们就要将猪笼丢入湖中,她来不及从人群挤进,只好从马上纵身跃过人群,几脚便将抬猪笼的壮汉踢开。
四人见自己被一个黄毛小子欺负了,便一哄而上打算将她收拾了,她身手灵活,巧妙转到几人身后,四人捉不到人,正一脸迷惑人去了哪里,身后突然有人用折扇敲着他们的头,并还笑着大喊道:“笨蛋,一群笨蛋!”
猪笼里的春芽觉得这个少年身影十分熟悉,看清容颜后才认出此人是游婧芝,“此人乃是贵人,你们几个可莫要伤了她,否则九族不保!”她虽在惊慌之余也并未喊出她的身份。
游婧芝戏耍几人后,亮出庆珑公主玉牌,百姓众人见牌,纷纷跪地。
“我乃当朝长公主身边之人,今日奉命便是要带回我府中人。”游婧芝手持玉牌,发号施令道。
“回禀小爷,我们在处理家务事,此处并无公主府中人。”一个中年妇人跪上前回话,此人乃是春芽的婆婆。
“公主府中人皆是从皇城而出,此处确无,但此处有驸马府中婢女春芽,她乃公主近身侍奉之人,尔等无公主准允的文书便行私刑,藐视皇室,其罪当诛!”游婧芝眼神锋利,言语威慑。
“小爷明察,春芽乃我家儿媳,并未卖身于任何一户人家,因此,即便是公主驸马也不能干涉别人家务之事呀!”春芽婆婆瞧来人年轻,便不将她放入眼中,语气略有不恭。
游婧芝拿出卖身契示于众人前,道“此乃春芽卖身契约,你未经公主驸马同意,私自扣押我府中人,可要我去回了话,请了公主亲来处罚你?你这妇人可还有何辩驳?”
春芽婆婆脸上不服,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四个壮汉见到卖身契,又深知得罪不起此人,便赶紧将春芽从猪笼中放出为她解绑。
游婧芝走到春芽前,春芽身上散出阵阵恶臭,春芽回家奔丧后便被婆家人抓起来绑着关进了牲口圈中,好好一个美人竟被糟践至此,游婧芝用手帕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春芽微退几步,弯腰道:“奴身上脏,别污了小爷的帕子。”
游婧芝心中只有万分怜悯,并无一分嫌弃,她轻声道:“你这婆家人全无人性,你可还好?”
春芽脸上挂着几颗泪珠,小声道:“我有些腹痛,我只要孩子安好,我做什么都可以,您可以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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