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问道:“公主此言,可是有了计策?”
庆珑道:“既现在外面皆传言,说你腹中之子乃是驸马的,不如由我做主纳你入后院为妾,到时候这孩子生出来名正言顺,你的孩子便是我同驸马的孩子,我再将他收入我院里养着,这孩子唤我一声母亲,自然无人会去诟病他,别人也不敢来非议我,但是你却要受着悠悠众口的唾弃。”
到了此时绝路,春芽已不在乎眼下名节是否贞洁的问题,只是要她做驸马府的妾她却从未想过,她惶恐跪地道:“公主待我隆恩,我怎可做驸马爷的妾?”
“怎么又跪了,是真不在乎自己身子吗?”庆珑忙叫她起身,淳嬷嬷去搬了椅子让她坐下。
庆珑继续言道:“妾不过是个名头,你若觉得驸马爷还不错,可以留夜服侍,你若不愿也不会勉强你,过你的闲云富贵的日子就好,一切皆由着你自己做主。”
春芽拘坐在椅子上,不安道:“我对驸马府并无任何功劳,况我现是寡妇,做驸马爷的妾实在是高抬了我。”
庆珑叹息一声,道:“哪里是高抬?做妾是委屈的事,你本是贤良人家的女儿,是别人家正经的夫人,但做妾和做奴婢实则没什么区别,顶多是日子比婢女们过得好一些,将来不能入族谱、进祠堂,所生的孩子也不能喊自己一声亲娘,做妾,是委屈的。”
春芽未思索太多,做下了决定:“我做妾,我听凭公主安排,但我有一求,虽名义上我做妾,但关起门来我还干我原来的活儿,我不能在这府里白吃喝,我儿虽将来认公主与驸马为父母,但到我儿长成时要将真相告知于他,一则是他需知道自己身世为何认祖归宗,二则是为他不是这府里的孩子,这府里的一切他都不能痴想。”
庆珑又继续呷了口茶,说道:“好,那便依你的意思,待驸马府回府我便将此事告知他,你去奴婢房里将你的囊箧收拾来,暂时搬来庆文阁与我同住,你生产前便不给你拨新的院子了,待你生产后再做其他安排。”
春芽起身作揖,道:“春芽谨遵吩咐,日后定好生服侍东家。”
随后,淳嬷嬷派人陪着春芽回了奴婢房,又安排人去收拾偏房。
春芽刚离去不久,游婧芝从芷兰堂吃饱喝足后回了庆文阁。
“你们这是做什么呢?”见婢女们突然开始收拾偏房,游婧芝好奇问道。
其中一个正在晾晒被褥的婢女上来作揖答话道:“公主吩咐将偏房收拾出来,给新来的姨娘住的。”
“新来的姨娘?母亲又给我父亲纳妾了?是谁家的姑娘?容貌长得可美?性情可好?”游婧芝问着。
“姑娘见过的,是咱们院里的春芽姑姑,以后便要唤她一声春姨娘了。”婢女喜上眉梢,看起来很是替春芽高兴的样子。
春芽?游婧芝一听母亲给父亲纳的妾是春芽,她心中顿时猜到一二,只是如此做来,春芽以后的日子怕是要过的艰辛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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