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孤寂之中,传出一段琴瑟之音,边子兴打开车窗寻声望去,一曲云裳诉似正是从游驸马府里传出。
琴曲毕,城门开,一别两地,从此,山高水长车马慢。
游婧芝一曲唤醒了游府众人,余笙打着哈欠端了刚烧好的炭盆进了游婧芝的屋里,一开门,瞬觉冷气袭来,游婧芝忙裹了裹身上批的披风,“快将门关好,莫教这寒气入了屋里!”
余笙关好门,将烧的正旺的炭盆摆到游婧芝面前,她抬头见桌上摆着的那把古琴,道:“这把琴姑娘都收起来许久了,今日怎么想起将它翻出来把玩了?”
余笙从小便卖身为奴,大字不识,音律不通,未听懂琴中情谊,实属意料之中。
游婧芝直觉得双脚寒凉,便坐上床用被子捂着两条腿。
此刻,游婧思推门而入,搓着被冻的通红的小手,说道:“原来北方这初冬便这么冷了?我听闻姐姐这里有好炭,便不请自来了,”
游婧芝十分喜欢性子直爽的游婧思,见她来访十分开怀,她掀开被子一角,道:“冬天清晨最是寒冷,你莫站着,快过来将腿脚捂一捂。”
游婧思脱去鞋子,钻进被子里同游婧芝对面而坐。
“昨天受明姨娘相邀去醉雨轩吃晚饭,却听到一事,据说是宋姨娘听闻了昨日白天之事,直接被气的昏厥在地,还传了女郎中入府,醒了后就跟叔父一通哭闹,将那英国公形容的十分不堪,非要让叔父去找英国公退婚不可!”游婧思将这事形容的有模有样。
游婧芝昨日一门心思都在伤怀同边子兴的离别,并未留意府中后院诸事,“英国公虽现如今行事荒唐些,但却并不是坏人,他过得不容易,那父亲如何说的,可要退婚?”
游婧思道:“并未,叔父说同英国公的婚事是老国公在世时亲定的,如今若是悔婚,一是对不住老国公,二是自此游家就要背负失信的名声了。”
游婧芝道:“从前芷兰堂若想要什么,总是少不得一番哭哭啼啼,父亲心软便总是迁就,如今事关游家声名,她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些招数,怕是都起不了作用了。”
余笙为二位姑娘暖了茶,放在床边。
游婧思将热热的茶杯捧在手中取暖,道:“若谁家公子瞧上了谁家姑娘,还能去找媒人上门说亲,身世门第好的为妻,门第清寒的可为妾,最不济若是个婢仆还能做个通房丫头,可作为女儿家真是半分都没得选,全赖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真是好不公平。”
游婧芝十分认同,附和着叹了几声气。
不久,晨曦破晓,朦胧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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