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山之中,雪路之上,渺渺无人烟,独见一身着青袍官服的男子乘着快马而行。
庆珑公主的车队行到深山处的时候,已至暮霭时刻。
游泰骑着高头大马行在车队的最前头,突然他勒紧马儿的缰绳,厉言吩咐道:“雪路难行,立即就地扎营生火做饭。”
他的小心思不过是想慢慢的前行,让分离来的迟一些。
游婧芝见车队停了,掀开车窗,一股冷风霎时灌入车内,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姑娘,快把斗篷披上,免得生了寒。”余笙赶忙抱着一件青色狐皮大氅登上了车。
“这越走便越往北去了,此刻若是受不住寒,到了皇陵可如何是好?”她微微蹙眉,仍旧望着窗外。
余笙为她披上大氅,一边系扣子一边说道:“现下正是冬日里,越往北便越是寒冷”
游婧芝道:“我倒是不打紧,弟弟也不打紧,只是母亲生弟弟的时候糟了点罪,这些年身子不大爽利。”
余笙宽慰言道:“夏冰姑娘身上有些医术,定会照顾好公主的身子,那些御寒的东西咱们带的多,到了那儿也是不怕挨冻的。”
哐当......
“二姐姐,可要去母亲车里说话?”游景覃一把推开马车的门,他的肩上落着一些雪白。
游婧芝才感到一些暖意,便突然凉透了,游婧芝面带薄嗔,“我虽是你亲姐姐,可你也不该这样冒昧的推开女子车门!”
“哦......”受教了的游景覃立刻乖乖紧闭车门。
游婧芝关上车窗,正准备换上一身素衣,正在解开大氅扣子的时候,突然有人敲门,正是游景覃,他恭敬有礼问道:“二姐姐,母亲已在车中备好些茶点,特请我来唤姐姐过去吃点茶点说会儿话。”
“我知道了,你方才不是已讲过了?”游婧芝显得不太耐烦。
哐当.....
又是猛地推开车门,游景覃调皮笑着作揖道:“二姐姐,以后可是要这样?”
游婧芝的手还僵在扣子上,咬牙切齿的小声说道:“你信不信等到了皇陵我定会打你!”
此时福礼前来作揖:“四公子,驸马爷请您过去说话。”
游景覃向游婧芝作了揖帮她关上车门后便带着福礼离去。
余笙面上带着暖暖的笑意,“咱们四公子的性子是真好,不论怎么样的境地,他总是能自得其乐。”
游婧芝扭头看着余笙绯红的脸颊,调笑道:“余笙......你莫不是瞧上我这蠢弟弟了?”
余笙羞涩的闷下头去:“姑娘可别取笑我了,我这身份哪里配得咱们家公子?”
游婧芝语气沉重:“门当户对......这却也是要思虑的,宗室议亲是要经过官家的,你这身份确实......可又断然不能让你做妾,你便当我是一句玩笑话罢了!”
余笙浅笑道,“姑娘,这本就是玩笑话,我从未惦记过咱们家公子,婚姻一事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父母,又是卖身入游家的奴婢,日后姑娘嫁去哪里我便随着姑娘去哪里,若哪日姑娘瞧见好的小厮想着我便是,我这一辈子不求嫁的风光体面,但求过的安安稳稳。”
“好。”游婧芝的脸上也随之有了一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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