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远远的竟然发现那座茶寮处有微弱的灯火。
徐氏和沅沁都停了步。
沅沁又惊又狐疑,这杏儿与王管事是能掐会算么?竟然能分身有术在这儿也抽空布置了人?
“娘,你在这等,我过去瞧瞧。”
“如茉!”徐氏连忙拉住了她:“太危险了,这里既是有人,咱们就先走吧?”
走?沅沁苦笑了一下,如今想要脱身,只能祈祷淳家真正来接她们的人快些来了。
倘若在他们来之前落到了杏儿王管事这些包藏祸心的人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她拍了拍徐氏的手背:“咱们这会儿又能往哪儿去呢?”
徐氏一听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沅沁又说:“你放心,我去去就回,我身子骨小些,就算被发现了,往田间地头一扎,轻易逮不着我。比娘方便多了。”
她说得有些道理又再三保证,徐氏只得嘱咐了一句:“万事小心。”
“嗯。”
沅沁一头撞进了夜色。
那茶寮出了事儿以后桌椅什物已经搬空了,此刻只有王婶子的棺梓还放在那儿等着城里的差役查验了好下葬。
附近村子里没有义庄,王管事家里来了个杏儿一时也不好把死人抬回去,只略微收捡了一下茶寮的棚舍权当停放的地界儿。
那里点着的是油灯,不是烛火,昏黄暗沉不太明亮。沅沁轻手轻脚地摸了不远也瞧不见什么端倪。
只隐约看见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正举着灯火四下搜索,好似在查找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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