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红毛很骚啊”陈永威看着何欢的染红的头发嘲笑了起来。
何欢用双手从前到后捋了一下头发,很得意的说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男人必须得骚,男人骚才有前途,威哥,以后多学着点。改天带你去做个发型,现在和你走在一起很明显拉低了我的档次。”
“去你大爷的”陈永威笑着推了一下何欢。
“你们北方人就是暴力,能不能斯文点”。
“我又不是北方人”。
“对我们广东人来说,广东以外的地方都是北方,你不还在东北上大学的吗”。
陈永威和何欢在大梅沙的沙滩边的木道上边走边聊着。太阳已经下山了,海水变成了灰色,远处海风吹起海水慢慢变高形成了海浪,海浪越来越高,上面的海水速度越来来越快慢慢的超过了海浪底部的海水形成了浪卷;海浪迎着沙滩速度越来越快,上面的海水完全盖住了底部的海水撞击到了沙滩上,撞击出的咆哮声掩盖住了几个女孩子的欢叫声。前方七个不同颜色的雕塑摆出不同飞翔的姿态,雕塑下面黄白色的沙滩上站着许多人,小孩子的嬉闹声、女孩子的欢笑声和妈妈对孩子的呼喊声不停的从湿润的空气里传来。
在何欢不屑的注视下陈永威脱下鞋袜,把裤脚卷到膝盖处,光脚踩在沙子,沙子还有点烫脚但并不能丝毫降低他此时的兴奋度,他毫不犹豫的往海边走去。这是陈永威第一次离海如此之近,没有理由不去触碰海水,他想快点踩进海水里感受海水的温度。脚掌每回用力往后蹬的时候,后退的沙子就把他的力气卸去了一大半,陈永威只能用力的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吃力的往前走着,这让他愈发的急切。终于走到了海边,白色的海水冲了过来,慢慢的变的清澈,可以看见沙子被海水冲了起来在海水里飘荡着又沉了下去。前一个海浪褪去之后陈永威踩在湿润而厚实的沙滩上,等待着下一次的海浪的到来。
这时手机响了,是范小丰打来的,陈永威接通了,手机里传来一句话“永威,你现在在哪呀?”。海水冲了过来没过了脚踝,八月底经过太阳晒了一整天的海水竟然不烫反而有一丝凉,对从小在水边长大的陈永威来说有点新奇,冲上岸的海水倒流了回去在陈永威的脚上留下了一层厚厚的湿沙子。“喂,能听见吗?”。
“能听见,我已经到大梅沙了,你到了吗?”陈永威大声回答道。
“我在‘天长地久’”。
“天长地久!鬼才和你天长地久呢,怎么这么恶心,我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
“你个山炮,我在刻着‘天长地久’大石头这里”。
“哎哟,丰哥你得原谅我,我没文化了”陈永威笑着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那个大石头在哪呀?我左边都是沙滩右边是个木桥,没有大石头啊”。
“就在木桥再过去一点,你先过来吧,过来了你就能看见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说完陈永威挂了电话。
双手拎着鞋的陈永威和何欢找到了“天长地久”,一大一小的褐色岩石都是上大下小,上面就差那么一点就连在一起了,下面隔了一段距离。陈永威看着大石头上刻着“天长地久”四个大字,左下边几个小字写着作者的名字,让人难以看懂的书法根本不知道作者的名字到底是哪三个字。范小丰正在大石头下面张望着,陈永威和何欢走近了他才看见。
范小丰盯着何欢笑了起来说道“何欢头发的颜色挺鲜艳啊”。
“那是肯定的,咱们三个一起显的我多鹤立鸡群”何欢甩了甩头又得意的说。
“鹤顶是黑色的,鸡冠才是红色的,你就是只公鸡”范小丰说。
“瞎说,鹤顶是红色的好不好,没听说过‘鹤顶红’这词吗,你个文盲”何欢说。
“一只鸡,一只鹤,能动手的尽量别吵吵”陈永威笑着说道。
“你个山炮”范小丰和何欢异口同声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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